离了爱情的滋润,我不也一样活的挺好?秦深,你呢?我把孩子带走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气的跳脚了吧?
我把柴浩画的那副画收到储藏间放好,打了电话找家政公司联系了一个保姆。
明天做了手术,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得有个人照应我和孩子。
打完,去厨房做晚饭。
晚饭后我们又去海边散步,这天赶上落潮,沙滩上有不少贝壳螃蟹小鱼小虾搁浅,我买了两套水桶网兜给爱然和炎炎,两孩子抓鱼抓虾玩的不亦乐乎,沙滩上还有其他孩子也在捉鱼虾,热闹的简直欢声笑语。
一个女人走过来问我:“你是新搬来那户的女主人?”
我点头,她笑了笑说:“我是你家左边那栋的,我叫谢柔,以后有空可以来我家坐坐,让孩子们一起玩玩。”
“我叫陈香,谢谢你的邀请,我一定会来拜访的。”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我现在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也许什么时候就需要人照应,跟邻里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妈妈你快来看看!”炎炎喊我。
我跑过去,见到他桶里的一条鱼正奇怪的漂浮在水里,也不是死了,就那么摆尾扶着,鱼嘴还露出点水面大张大合的吸氧。
“妈妈它在干什么?”爱然问我。
“妈妈也不知道。”
刚说完,突然见那条鱼使劲儿的摆了下尾巴,然后肚子下面就飚出了一股血色,血色里还带着一条条细小如针的小鱼。
“哇,它在生小鱼。”
母鱼又挺了下身体,喷出几条鱼苗,然后就尾巴一僵沉了底。
“妈妈它怎么了?”爱然惊呼。
我看着那条鱼停止呼吸的鳃,说:“她已经死了。”
两个孩子都沉默了,我让他们把鱼苗倒回海里,他们干脆把刚刚捡到的其他螃蟹鱼虾一起也倒回了海里,说是让它们去跟自己的父母孩子团聚。
临睡前,炎炎突然跟我说:“妈妈,那条鱼是自己跳进我桶里的,它一定是想保护它的孩子让它们能够出生。”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更是忍不住的愧疚,鱼都如此,我身为人,又怎么能活生生扼杀自己的孩子?
“妈妈你不要做手术了好吗?小宝宝一定很想来这世上当你的孩子,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帮你照顾他的。”炎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揉来揉去,酸痛的要命。
“妈妈想想,你好好睡吧。”
我给孩子拉好被子,关了门回到自己房间,爱然已经睡了,身体摆成走你的姿势,真是可爱的不行,我给她盖上被子,躺下。
到广西之后睡眠一直不错,这晚上却是失眠了,脑子里不纠结到底要不要做手术?生孩子不仅是生下那么简单,还要费尽心血的养育,我一个人带炎炎和爱然,已经是分身乏术,再生个孩子,我怎么能好好照顾他们……
纠结到天亮我都没有纠结出个答案来,吃完早餐,昨天下午找的那个保姆来到,我让两孩子待在家,自己去医院做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我摸了摸尚且的平坦的小腹,突然好像感觉到里面好像有个生命跳动了一下!
我心情突然就激荡起来,这孩子跟我血脉相连,和爱然和炎炎一样是我的骨肉,我怎么能嫌他是累赘把他扼杀?
我以往已经失去过四个孩子,他们是因为被害才会跟我分开,这个孩子可以好好出生,我怎么能反倒亲手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