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渃笙没工夫跟她打太极,她出手点了她的哑穴,接下来的两刻钟,裴悠悠生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甚至有那么一刻,她想过咬舌自尽,但最终还是毅力支撑着她熬下来。
等裴渃笙暂时收手时,裴悠悠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差一点儿就要升天。
“告诉你的主子,今夜我在城外十里亭等着他,不来的话,就别怪我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不信的话,大可试试看,而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留你一口气去传话,可别想着跑哟。”
裴渃笙说完,闪身离开秦王府。
她前脚刚走,后脚伺候裴悠悠的婢女就推门而进,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裴悠悠,婢女吓得放声尖叫起来,秦王府又陷入一片兵荒马乱中。
裴相一夜未眠,随从那边也一直没消息传回来,他只得先上朝,等下朝后,才匆匆去了秦王府。
他以为裴老夫人的话是夸大其词了,没想到他亲自到了秦王府门口,都被拦下了。
“丞相大人,不是小人不肯放您进去,实在是侧妃娘娘现在身受重伤,实在不宜见客,您看看改日再来可好?”
门房赔着笑,但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本相是侧妃的爹,你连通禀一声都没有,就说不见,究竟是侧妃说不见,还是你擅作主张拦下的?你有几个脑袋?”裴相不怒自威的喝道。
门房吓得一哆嗦,但还记着自己是秦王府的人,努力挺直腰杆道,“丞相大人,您说这句话就冤枉小人了,小人哪有那个胆子假传娘娘的意思,实在是娘娘受伤,王爷正处于盛怒当中,小人实在不敢放您进去呀。”
门房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很无辜,明明是方才侧妃被刺客潜入府中重伤,秦王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秦王府,势要抓到凶手,他不过是听从吩咐行事而已,怎么还变成他擅作主张了。
裴相脸色已经不是用铁青可以形容的了,母亲说的时候,他还觉得是误会,可他都亲自上门了,还被拒之门外,门房自然不敢擅作主张,定是早就得了吩咐。
悠悠……
知晓进去无望,他也做不来擅闯他人府邸之事,裴相气得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他不知道,裴悠悠这次是真的受伤了,还是拜裴渃笙所赐,只以为裴悠悠是在耍心眼,恼怒得直接回府,准备带着人去相国寺,他就不信了,哪怕将断崖底下掘地三尺,也要将枫儿找出来。
门房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进去禀报,反正王爷说了,谁来都不见。
一肚子火气回到相府的裴相,意外撞见裴渃笙回府,语气有些不悦的开口,“你昨夜去了哪里?你可知道,一个未婚的姑娘夜不归宿是何等严重之事?”
好在,即使再愤怒,他尚且记得压低声音,避免下人听到,从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影响裴渃笙的名誉。
裴渃笙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自往里走去。
裴相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出声,他尚处于震惊当中。
刚才那个眼神,根本不像是看活人的眼神……
就连他都感觉到了一丝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