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做噩梦了吗?”秦寒因快步上前看着榻上的小姑娘。
秦兆寻也循声赶来,掀起床幔伸手进去探只只额头上的温度。
秦羡南后知后觉也凑过来。
只只看着榻前三个人,六双眼。
她舔了舔自己干涩起皮的嘴唇:“渴。”
一开口才知道嗓音沙哑。
秦寒因将人扶起,秦羡南端了水过来。
只只喝了两杯才压下喉间干涩。
秦兆寻道:“没起高热,算是好了。”
听着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小崽崽,想吃什么?三哥哥让厨子给你炖燕窝?”
“我命人炖了鸡汤。”秦寒因道,“从库房拿了老参出来。”
秦兆寻淡淡皱眉:“病中不宜进补,清粥小菜为佳。”
“昨日便吃了清粥,又清粥?”
秦羡南一说,秦寒因也质疑道:“听只只声音,有些虚弱,该补补。”
秦兆寻无奈抿唇。
于是,秦家三兄弟陷入争执……
只只头疼的躺下去。
幸好自己看得出脉相,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揽月阁外,在门口站了大半夜的南庭月险些冻僵。
呵出的热气拂上面颊,吹了一夜的刺骨寒风,少年漆黑的睫毛上结了冰珠,黑眉也落了霜
但他有些固执,昨夜来时什么站姿,此刻便是什么站姿。
天刚破晓,清晨的风更强悍,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生疼。
确定了秦家三兄弟不会出来,自己也没机会见到郡主,他这才不死心回了下院。
那是王府仆从住的院子。
——
秦兆寻从没见过如此乖的孩子,即便是苦药送到嘴边,她也眉头不带皱的便喝了下去。
秦羡南赶忙送上蜜饯儿:“快含到嘴里压压苦涩。”
只只照办,抿了一下,瞬间露出笑颜:“好甜。”
秦羡南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