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中,郑小钱打量面前的李署长:“你叫李宏涛?”
“鄙人李武!”李署长脸色微变。
郑小钱笑了:“我认识一个人,他也叫李武,二十多年前是当兵的,他有个战友叫李宏涛。后来……”
李署长眉头越皱越紧。
在郑小钱的讲述中,李宏涛受不了当兵的苦,当了逃兵,而李武留在部队十二年,退伍后接到通知,安排到老城区警署工作。
奇怪的是,李武到警署报到,却没有他的工作安排,多方核实,都没有消息,实在等不到工作,李武为了生计,开起菜馆,一直过了二十多年,直到李武的女儿大学毕业,考上了公职岗位,却发现过不了关。原因是,李武的身份造价。
李武细问之下,才发现自己早在警署当上了署长,只是顶着他名字的署长是当初那个从部队逃离的李宏涛。
李署长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
“我都不敢这么想……”郑小钱摇摇头:“李武得知此事,一夜白头,一心想讨个公道,可是李宏涛根基一深,几次威胁他,还让他女儿连个安稳的工作都找不到,只为让他认命。”
李成蹊之前和李武做的交易就是如此,除非李武不再往上告,不然就不会帮他找女儿。
李署长狠狠摔了烟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李武,还是李宏涛?”郑小钱问道。
李署长冷下脸来:“这都是你自找的。”掏出枪来满目杀意,反正郑小钱有袭警的前科,完了找个借口就成。
“我好怕呀!”郑小钱笑道:“所以我把李武给我的材料发给了一个朋友,只要我过了今天不回家,我那朋友就会发布出去。我在想,李宏涛能把李武的多方申诉都压下,不知道能不能压下我朋友……呃,我朋友叫冷可颜,很多人叫她妖姬。”
李署长也就是李宏涛,懵了:“你想怎么样?”用李武的身份飞黄腾达,眼看就要退休,很多事他都不想管,自家侄子曾几次求他帮忙,他都不插手,没想到这件事还是成了他的软肋。
“你都要杀我了,还问我想怎么样?”郑小钱起身,走向门口。
李宏涛不敢开枪。
“你儿子比你还不是东西,只让他脱臼一下,太轻!如果我不满意,李署长肯定过也不满意……”郑小钱头也不回。
李宏涛慢慢收起枪,他一世英名,很可能毁于一旦,更会锒铛入狱,他不允许。
“你怎么出来了!”
门口的李成蹊刚接上胳膊,正在龇牙咧嘴,一见郑小钱就怒不可遏。
警员们也大为警惕。
安雨晴说道:“郑小钱,你不要再乱来了。”
李成蹊一把推开她:“姓郑的,我不让你横着出去,我就不姓李。来人,把他抓起来,直接毙了。”
那样子,仿佛这警署就是他家的后花园。
李宏涛出门时,衣衫早已湿透,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爸,这小子想逃,我们就用逃窜拒捕的罪名打死他。”李成蹊阴狠残忍,和郑小钱新仇旧怨一起算了,也好一了百了。
但看郑小钱若无其事摊摊手:“李署长,请吧!”
李宏涛一声长吁,找出一根警棍,突然向李成蹊砸下。
“爸——”
李成蹊惨叫中倒地。
但李宏涛手下不停,别人也不敢劝。
一声“咔嚓”,刚受伤的胳膊,骨折了,郑小钱还似笑非笑。
李宏涛看他一眼,还在继续,直到李成蹊两只胳膊都被打断。
“爸?为什么啊?我是你儿子。”李成蹊呻吟着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