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迪尔一屁股坐到床上,别有深意地道:“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个小哭包把我之前做的实验品给买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你师兄的酒里去了。”
“什么?谁这么粗心,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安迷修担心地问。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会……呃,maybe。。。hardtoexplain。。。总之,喝了这个就好。”他微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赞德立刻钻出来抢过那个瓶子,咕咚一声灌了下去,那擂鼓般的心跳终于逐渐平息下来。
再不停下他一定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心力衰竭挂掉的骑士。
他看着挑眉坏笑的海盗,恼怒又憋屈,毕竟先耍小聪明搞小动作的是他,要怪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不,都怪狡猾的海盗!天知道那个魔药铺居然是他开的,他又是什么时候把酒给换掉的!
有气不能撒有口不能言的感觉让他刚歇下来的心脏又有想要造反的迹象,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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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往后一躺,把被子一扯,“我要睡了!”
言下之意是“你还不快滚!”
“师兄,你房间不是在隔壁吗,你今晚要睡这里?”
“我要睡这里!”
“精灵的宫殿不会有抓小孩的狼外婆的,亲爱的,而且,你不是跟狼外婆相处得很好吗~”
海盗的调笑声隔着被子传入耳中,像羽毛一样折磨着他的神经,他不由得开始怀疑他给自己喝的根本不是解药,而是另一种恶作剧的魔药。如果说之前的魔药让他的心像是在鼓上蹦迪,现在就像有柳絮从里面不断冒出,痒得让人想抓心挠肝。
他忍无可忍地用脚踢他的屁股,“关你屁事,你还在这里干嘛啊!”
“奇怪,你不是该跳起来再跟船长大战八百回合吗~关我屁事,那你踢我屁股干嘛”,伊兰迪尔握住他的脚踝,挠了挠他的脚心,他立刻感觉整条腿都开始抽筋了。
见赞德真的要钻出来给自己一刀了,他才举起手,“那,船长就先回去了,haveanicedream,love”
Haveaniceday,love
他将赞德今晚第n次嚎叫关在门后,神清气爽地朝花园走去。
这么早给他解药,他也很遗憾,但正如他所说,那是一个实验品,本该被销毁,但大概是贝斯瑞娜某次整理魔药的时候忘记了,居然被赞德给买走了。
作为魔药的炼制者,伊兰迪尔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酒有问题,何况善良的花精小姐还提醒了他,如果赞德懂魔法,就能知道敲击杯子是置换术的施法手势,这种简单的小法术船长还是能免去咒语的。
药水封存着好感术的魔法,喝下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对象会变成生效目标,无论伊兰迪尔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带着一百层滤镜来看待。
如此作弊的魔药自然是有代价的,效用结束后,如果赞德本是不愿意的,好感就会重新被厌恶和恨意取代,所以这种魔药最多只能做“恋爱小推手”,帮助互相暗恋的人水到渠成地走到一块儿。
实验品的缺陷在于,被魔法扭曲成好感的厌恶会在效用结束后超级加倍地奉还回来,他可不想在好不容易和最后的骑士化敌为友后,又被他的师兄追着砍三条街。
虽然他之前就追着他砍过。
但他肚子里的恶作剧因子还是怂恿他趁人之危耍了赞德一道,所以他接下来的一周最好离他远点。
等他顺着幽深的走廊转到花园里,金发少年已经在那里立了很久了。星光月色落在他长长的金发上,澄辉盈盈,花精们扑扇翅膀簇拥着他,就好像他是一朵散发幽香的玫瑰花。
“她们很喜欢你”,他伸出手指,一只花精飞过来,停在他的指尖,像一块闪闪发光的梦境碎片,“很难得啊,小玫瑰。”
花精只会亲近美好的事物,比如凹凸大赛里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第一……?
“Interesting”
“大晚上的,叫我出来干嘛?居然还迟到。”
少年长开的眉目张扬而耀眼,像盛夏的太阳,炽热的火焰,迫切地想烧尽容不下的稚嫩与青涩。
真可惜,这是伊兰迪尔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