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手掌却已经慢慢摸向桌子旁边的重剑了。
“不是。”
刚刚出声的男人似乎丝毫不惧任三的狠厉,“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希望大家都不要太过分。”
任三眼眸中神色隐晦不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后院的神色愈发的频繁了起来,眼眸中也慢慢覆盖起了一丝阴鸷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语气有些不对付,一些大汉不着痕迹的远离任三的那张桌子坐在被任三称为马泉的大汉旁边。
好似除了任三剩下的他们才是一伙的。
整个大堂里的氛围有些冷,无人出声,只是各自彼此时不时的抿下一口烈酒用来暖身子。
待驿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氛围不对,笑盈盈的面庞瞬间变成面无表情,迅速的将饭菜端上来随后便躲在柜台后面低头拨打着算盘。
也不知道在算着什么。
酒过三巡,大堂内的众人皆有了三分醉意之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夜幕,降临了。
驿长点燃驿站的油灯照亮了这片方寸之地,橘黄色的油灯光从大堂中散发出,远远看去颇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可是此时后院之中,情形似乎不是那么温馨。
任三手中的重剑矗立在其中一件厢房的门前,双眸冷冷的盯着倒映在窗户上的人影。
大堂内众人似乎还在消化着酒意,谁也没有在意任三的离去,目光偶尔扫过没看到任三的身形也当就当外出茅厕解手去了。
“小辈,在给你三息时间,如果再不出来别怪本道手中的重剑无眼了。”
后院中一处亮着灯光的厢房门前,任三矗剑而立,看着橘黄色光芒之中的人影满脸的阴鸷。
厢房之中,盘膝而坐五心朝天正在入定观想的秦浮缓缓的睁开双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床沿处,想了想还是将剑背负与身后拿起了油纸伞。
吱呀~~~
因为不常有人开合而略显生涩的门扉发出特有的吱呀之声,秦浮探头看了一眼风劲略小却仍旧鹅毛大小的天空,撑起手中的油纸伞朝外走去。
路过驿站大堂,秦浮随手丢下了几俩碎银。
看着秦浮撑伞离去的背影,任三冷哼一声带着些许心满意足的目光走进厢房之中。
大堂内,略显嘈杂的声音骤然为止一静。
略带三分酒意的商队众人和略带三分睡意的驿长目光直直的看向不紧不慢走远的秦浮。
驿长面色复杂,随后低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而略带三分酒意的商队众人则是默默的将手从旁边的长剑上缩回了手掌。
看上去带着三分醉意的马泉目光清澈的看着秦浮走出驿站,关门,踏入鹅毛大雪之中消失在橘黄的灯光之中。
直至看不见身形,门前马厩也未传来骚动马泉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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