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怎么独自跑出来了?”
秦不宿御马而归,却被一小儿拦住了去路,他勒紧缰绳,一把将人拎上马背,“当街拦马,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放开我,永芳那毒妇呢?我要报仇!”
没错,这小儿正是偷跑出来的周雁归,他不老实地在马背上挣扎起来。
“人已经抓了,先带回去再说!”
秦不宿不欲与他纠缠,手一挥,对后面众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朝荣亲王府策马而去。
“皇兄,皇兄,您怎么也在这儿,您可要为皇妹做主啊!”
永芳公主一进大厅,瞬间看见了主位上正襟危坐的赵景,她心思一转,立马一瘸一拐地扑了上去。
谁知半路被顺和公主拦下了脚步,顺和公主拉住她的衣襟,一巴掌扇了下去,“你这毒妇!”
“皇姐,你为何要打我?”
永芳公主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顺和公主。
迟迟没有得到答案,她环顾四周,看着在场众人厌恶地眼神,心中突然开始慌了起来,“皇兄,您不会也觉得赵云承被刺杀是我指使的吧?”
“朕有没有说过,上次事了之后,不准任何人再追究,你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赵景一开口,室内的气压极速下降,压抑地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我没有,不是我!”永芳公主眉头紧蹙,坚定地说道。
“不是你还能有谁?”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永芳公主的脑子有些混沌。
“不对不对,我是巴不得杀他雪恨,可却不会做下如此蠢事,当街刺杀,无论成功还是不成功,我岂不是都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有,既然计划了刺杀,我就不会留下明显的把柄,皇兄,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傻子!”
“这东西可是你的?”赵景一把将东西甩在了地上。
她上前拿起令牌,仔细查看了片刻,心中更是惊诧万分,这令牌确实是她的!
“陷害,这绝对就是陷害,有人想假借我之名,除掉赵云承!”
“你就说这东西是不是你的?”顺和公主厉声追问道。
“是……是我的!”永芳公主无奈道。
“这令牌怎么会到了贼人之手?”顺和公主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
“你说谎!”
大雍公主的令牌乃是信物,是身份的象征,只此一枚,如何敢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只有一种可能!
永芳公主自己给出去的!
“皇姐,你的心是偏的,你为何处处偏袒赵云承那小子,我才是你的亲生姊妹啊!”
永芳看着眼前恨不得吃了自己的顺和公主,心中越发不满,当日她的鸣江出事之时,她这个做姨母的,为何只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想着息事宁人?
如今是他赵云承出事,又不是她儿子出事,她有何好急的?
顺和公主有苦难言,里面躺着的就是她护在心尖尖上的儿子啊!
“云承自幼与人为善,只除了你一家,倒也不曾得罪过他人,你既然说是有人诬陷你,你说,是谁诬陷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