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他微微发颤的?指尖。像要抚平他所?有的?不安。
她?本?以为?,将事情?解释清楚,便两相无事,不料,周遭的?人全笑了。不是讥笑,只是善意的?、轻松的?笑,仿佛全然?不当一件事。
那小王子?更是满不在乎地将头一昂:“那又怎么了?”
在姜长宁错愕的?神色里,他轻飘飘道:“天下的?女?子?,又不是只能有一个夫郎,大家和和睦睦地生活,算得了什么大事。你放心好了,我虽然?是王子?,也必然?不会欺负了你原先的?男人。”
姜长宁额角青筋猛跳:“你身份尊贵,何苦受这样的?委屈?”
“我不觉得委屈。”
“你们虽称我为?客人,我其实是你们的?阶下囚。”
“我可?以同母亲去说,既然?娶了我,自然?是一笔勾销,你家的?赎金,我们可?以不要。”
“其实我身上还背着官司,”姜长宁无奈,只得放硬话,“这一趟赶路,焦头烂额,实在无暇再想其他。只能多谢王子?的?厚爱。”
“既然?这样,好吧。”对方撇了撇嘴,很是有些惋惜。
她?稍松一口气?,心道这一回总算是说通道理了。
却听对面道:“那不娶就不娶吧,今晚睡过,明天就放你们上路,你快点去办你的?事情?,和我们再没?有什么关系。”
姜长宁一下险些被自己呛住,双眼圆睁。
对方斜睨着她?:“怎么啦,我们又没?有你们那么多规矩,也不是非要成亲嫁娶,才能叫做好姻缘。一夜过后,各自归家,才不像你们汉家的?小男儿,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
江寒衣是不惯于在人前?与她?亲密的?。自从先前?被她?牵住了手,一直不大自在,暗暗地有些要躲,这会儿却一动不动了,乖乖地任凭她?拉着。
显见得是面对这样大胆的?言论,也听呆住了。
姜长宁忍不住揉眉心。
一时不慎,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对方倒不以为?失礼:“我觉得你长得好看,又气?度不凡,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少年的?目光直白又热烈,带着满满的?自信,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我们男子?,自然?是要与最美丽,最优秀的?女?子?在一起,你情?我愿,谈不上谁吃亏,谁又受了委屈。若是那些不好的?,就算送给我,又有什么意思。”
他大大方方地望着她?:“我就看中你了,你怎么推推托托的?,好没?有气?概。”
姜长宁十分钦佩他的?一番见解。但?宁愿戴着这顶懦弱的?帽子?。
“让你见笑了,”她?道,“我与我的?夫郎恩爱得很,并没?有二?心。”
掌心里那只手猛地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