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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回头,向季听儒道?:“不妨就?这样办。”
季听儒仍稍有迟疑:“他一介男子……”
“本王信得过他。”
既是她如此?坚定?作保,旁人?自然没有异议。
未央宫前,也是御河,如同玉带一般,从门前流过,将这座帝王的寝宫半抱在?其间?,乃是一处极好的风水。
便由江寒衣护着姜煜,连同十数名精锐将士一起,退至河边。
而姜长宁则与季听儒一道?,率军与萧玉书对峙。
一边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骑兵精锐,又自问今日?是忠心?护驾,士气百倍,另一边则是出身勋贵女儿的羽林卫,且经?此?一遭变故,军心?浮动。
胜负当已毋庸置疑。
季听儒是当惯了将领的,最懂如何从气势上取胜,扬声便向对面呼喝:“众位皆是忠心?耿耿的好女子,今日?为奸人?所蒙蔽,原非尔等之过。只要此?刻放下兵器,定?当既往不咎。”
此?话一出口,许多人?只作短暂迟疑,便当即依言,抛下刀剑。更有甚者,跃跃欲试,扭头面向萧玉书,大有倒戈之态。
萧玉书脸色铁青,仿佛自知大势已去,双目阴鸷。
姜长宁将她看了片刻,便叹了一口气。
“萧太师一介文人?,何必非要见血,”她将声音放缓了些,“你若能?此?刻投降,止一场干戈,少伤许多人?命,也算是功德一件。本王会成全你的体面,不会薄待了你。”
顿了片刻,又道?:“生?前身后皆是。”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此?人?狼子野心?,性命是断然不能?留的,但其余的倒还可以商量。
她原本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来,与萧玉书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假如对方能?识时务,让她顺利夺得帝位,她大可以保全对方的遗族,在?史?书上也可做手脚,替她留一个美名。
岂不比作为乱臣贼子,遗臭万年的好。
萧玉书目光沉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良久,忽地冷冷牵起唇角,似笑非笑:“齐王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胜券在?握了吧?”
姜长宁在?她那样古怪而阴森的神色里?,心?口忽地一紧,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是亲王,是姜煜的胞妹,是此?刻名义上最有资格主持大局,护驾平叛的人?。身后众将士皆等着她号令。人?与马的呼吸声,在?夜风里?此?起彼伏。
她刚犹豫,是否该直言相问,对方还有什?么打算,却见萧玉书忽然做出了一件任凭谁也意想不到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