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闻彦川才把温漫哄睡着。
她蜷缩在闻彦川的怀里,一双手紧紧抓着他腰间的布料,使劲地往他身上贴。
闻彦川稍一动身子,温漫就睁开眼哼唧着要贴上来,屋内空调的气温偏高,闻彦川脖颈上都渗出一层细汗。
他就那么一下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像从前哄小乔入睡时一样安抚着温漫。
海藻般的长卷发散乱着,闻彦川在指尖捻着,又将手穿插到发间,感受着每一缕发丝都从指间穿过。
温漫紧紧拥着他,将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前,闻彦川抱住她的肩膀,灼热的吻落在肩头,只是将她扣在怀里,听着她匀称的呼吸。
闻彦川难得陪着她睡个一天懒觉,再次醒来时,早已是华灯初上。
温漫睡了一整天,浑身酸痛的要命。她抓着闻彦川的手臂不肯松,一直抱在怀里。
沉稳,有力,给足了她安全感。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闻彦川站在阳台,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手搭在窗口,两指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
阳台水晶花瓶中的戴安娜开的艳丽,秋风吹过,花瓣细微地划过闻彦川挽起的衬衫袖口上,沾染了一丝玫瑰香。
闻彦川面色平常,一手举着电话,语气淡淡:“去问一下当天颁奖典礼的地址,找管理员备案要下当天的监控视频,直接拿去告。”
电话那头的秦昼一顿,没有多问,只回了一句:“还用手下留情吗?”
闻彦川捻了香烟,将窗户重新拉上,隔绝了风声,周围都静谧下来。
“留什么?”
闻彦川说:“打官司锤死他。”
身后的浴室响起一阵窸窣声,在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闻彦川结束了通话。
温漫只裹着一件浴巾走出来,连发顶的头发都未沾湿。
她走到闻彦川身后环抱住他,轻声询问:“在做什么?”
闻彦川点了点一旁的戴安娜:“玫瑰养的不错。”
温漫贴着他的背脊,语气里撒娇意味十足:“你把我养的也不错。”
闻彦川回过神抱住她的腰身,轻笑出声。他一顿,低头摸了摸温漫的头发:“没洗?”
“手沾不了水。”
温漫抬起手在闻彦川面前展示着她手上缠绕着的纱布,又顺着他的肩头攀上去,抚摸着他的背。
闻彦川单手勾着她的腰,迫使她踮起脚来对着自已,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抱起。
他摩挲着她下颌的软肉,像是逗小狗:“暗示我?”
温漫贴着他,凑近他,微微启唇,包裹住他的耳垂。
呼吸热洒,她呼出气音:“在明示你。”
客厅内一片昏暗,只有浴室的灯明亮照映,透过那层毛玻璃,在地板上留下斑斑光影。
浴巾落地,曼妙都显在光影之下。
闻彦川看着地上的影子,凹凸有致,长发也随着动作微微飘荡。
他勾着她的腰,呼吸沉重。
没有了任何阻挡,他粗粝的指尖划过细嫩,双眸也在一瞬间感到灼热。
他身子挡住了她,将她隔绝在窗前。身子半弯成一个弧度,还在轻咬着她的肩。
“不怕被看到?”
闻彦川单手将她一整个托起挂在身上,另一只手则是在山水中作画,描绘的浓墨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