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天露鱼肚白,裴珩才放过了她,经历了不知多少回,宣姝已经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裴珩将她抱回榻上。
刚接触软榻,宣姝就沉睡过去。
然而睡着后,她还做了很长的噩梦,很快热源从内袭来,引得她双颊发烫蔓延全身,明明身体滚烫她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段时间宣姝本就心情郁郁,加上裴珩毫无节制,又在水里折腾了好一番,最终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病来如山倒,她烧得浑浑噩噩,不知早晚。
裴珩从外间回来后,才发现榻上的女人眉头微蹙,面色绯红的不正常,似乎看着很难受。
裴珩察觉不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滚烫的吓人,他赶紧给她套上了衣裳,喊人请了太医过来。
在太子府也有专门的太医值守,碧竹很快将太医请来。
此时天还未大亮,不过入秋时分,这个时候已经很冷了。
太医匆忙赶过来,看到这一地的凌乱的衣裳,愣了下,很快猜到了原因。
他有点不敢走进去了……
裴珩声音带着明显怒意,在里头喊了声:“太医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
太医赶紧走进拔步床,一眼就看见拔步床里的女人面色通红,很不舒服的紧蹙眉头,一看就是发烧了,但为了严谨,太医还是把了把她露出的一节皓腕,然刚搭上脉,太医便吃惊的看了眼守在床头的男人。
“她如何了?”裴珩蹙眉看着他问道。
“咳。”太医轻咳一声,“回太子殿下的话,这姑娘只是有些发烧。”
裴珩黑着一张脸,语气很冷,“只是?”
太医忙道:“也不只是单纯发烧,主要还是……这姑娘心情郁结,加上难以承受殿下……”他偷瞄了地上的满地狼藉。
裴珩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
宣姝会发烧,全因他的粗暴不节制导致的。
他其实为没想到宣姝竟会这么柔弱,不过一想也是,她初次经人事,理应该温柔些。
裴珩沉声道:“孤知道了,你先下去抓药。”
“是!”
太医走后,裴珩看向已经昏睡的宣姝不知在想什么,末了,他替她掖了掖被角,便唤人进来伺候宣姝,他去了内室外唤了紫鹃过来。
天色已然大亮,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勾勒出细碎的花纹
裴珩坐在上首询问道:“姑娘平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紫鹃斟酌着回到:“回殿下话,姑娘平日里只看看书或是去池子那边看鱼。”
裴珩皱着眉:“她在府里就做这两件事?”
若真这样,她心情会郁结也不奇怪了。
紫鹃有意想帮宣姝博得裴珩怜惜,所以把宣姝往可怜里说:“姑娘初到府中且没名没分,常常只能缩在碧园中不出去,有时姑娘也会在亭子中一坐坐好几个时辰,看似在赏鱼,实则在发呆,长此以往,奴婢真的担心姑娘……”
裴珩觉得压根不用长此以往,她已经心中郁结了。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
“孤记得前两日有匠人贡献了很多名贵菊花,过几日就是重阳节,给各府下帖,邀她们过来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