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姝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双眸微睁,刚说出一声“不要”,然后顿觉后背一凉……
裴珩想,即便是多年后,他也依旧在回味今日的快活。
第一次,宣姝将身心完全交付。
折腾了一下午,裴珩叫了三次水,床榻上的女人已经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
宣姝已经睡熟,裴珩在她面上流连忘返,抬手将她湿濡的头发往耳后一别,单手又抚上她的嘴唇,在她唇上来回揉捏,接着又俯身亲吻上去。
直到女人有了点反应,烦躁的呜咽了声,裴珩才放过她。
勉强压下那道念头,他只吻了吻她的额头,拉过被子在她身上一盖,之后便起身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碧竹三人就候在门口,等着随时被叫唤。
然后她们就看着殿下走出来。
紧接着便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紫痕迹。
三人怔住了!
虽然碧竹她们都未经人事,但伺候太子妃那么久,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痕迹了。
姑娘今日竟然……那么狂野吗?
意识到失态,三人赶忙跪下行礼,“殿下。”
裴珩并不关心她们在想什么,只冷脸问道:“太子妃今日可有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
碧竹几人一愣,忙回答道:“回殿下话,并无异常,今日的姑……太子妃也如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裴珩却皱了眉,不对,她心里一定有事,不然她不会那么主动。
“太子妃回来后,有没有问过你们什么?”
紫鹃思索片刻,答道:“回殿下话,太子妃刚回来的时候,倒是有问过我们园内其他的奴婢去哪了。”
裴珩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你们怎么答的?”
一旁的碧竹交将那日的对话尽数告知。
裴珩听了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看她们一眼,“太子妃是个心软的,听不得污糟事,他日若问其什么,你们只管拣些软话说。”
碧竹几人起初未明其意,须臾便恍然大悟。
听不得污糟事,那就是不能同太子妃说,这两年殿下是如何夺了权。捡软话说,就是要在太子妃面前将太子殿下说成一个无辜者。
这不就是要骗太子妃吗?
殿下这是打算蒙蔽太子妃耳目,让她成为深宫中一无所知的金丝雀吗?
可她们三人不敢有言,立马低头道:“是。”
“顾好太子妃,有什么不对,即刻来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