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宝起身一脚用力地踩在谢氏的右手上。
瓷片瞬间刺入了皮肤,鲜血淋漓。
王国宝看到她痛苦到扭曲的表情,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随之减轻了。
为了继续减轻自己的痛苦,王国宝的脚跟就在谢楚的手背上来回地碾压。
“呃!”
谢楚咬住下唇,强忍住不发出声音。
有了多次类似经历的谢氏明白。
忍过这一次便好。
“无趣!”
王国宝抬起了脚,又躺回床上。
谢楚的冷汗混合着汤药滴在地板上。
她撩起散乱的长发,默默地拾起地上的瓷片。
“兄,兄……”
听见动静,王国宝赶紧躺好,盖上被子。
“兄长……”
王忱慌张地推开了房门。
建康城里实在是找不到愿意出诊的大夫。
王忱只好跑去丹阳郡去找。
跑了一天,人生地不熟的王忱找了好半天。
万幸天黑之前,总算找到一位愿意出诊的大夫。
“快,快呀!”
王忱上气不接下气地招呼着家奴带医生来。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药箱,在家奴们的簇拥下走进了房门。
“牛在何处?老夫即刻施救!”
“不是牛,是人!”
王忱示意赶紧去看看王国宝的伤情。
“胡闹,老夫乃兽医,岂可为人诊治!”
这兽医说自己年纪大了,耳背得厉害,把为牛所伤,听成了牛有所伤。
王忱算是白跑了一天。
老兽医可不愿意白跑一趟,伸手要起了诊金。
当然没人愿意给一个兽医付诊金。
“赶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