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岑想起来抓回来的逃兵,说出两个为首之人的特征。
一个用鞭子,还有一个黑面带刀疤的。
“就是你们,来人,来人!”
葛岑大声叫喊,试图引起还没走远的北府兵注意。
牛尚的一记肘击,让他安静下来。
地上的石灰遇到雨雪开始发热,升起阵阵水雾。
这样雾气蒙蒙的环境,加上经历了太多事情,杨行秋感觉疲倦,对牛尚说道,
“先押下几人,让庄户们各自安歇,天明后再议!”
说完,杨行秋带着王贤往客房走。
王贤有些担心,提醒道,
“尊师,倘若大军去而复返,岂不……”
杨行秋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担心。
自己的小伎俩,从北府兵进庄那刻就已经被拆穿了。
连葛岑都瞒不过的把戏,怎么可能骗过谥号“献武”,配享武庙的谢玄呢?
谢玄离开牛家庄后,扯下遮面巾,递给了牵马小将。
牵马小将接过遮面巾,借机问道。
“将军,此地甚是可疑!一路上未见异常,何来瘟疫,溃军?”
竟有如此见地,难怪两位叔父皆称其为可用之人。
谢玄心想,正是用人之际,不妨再做观察,以观其心。
谢玄没有说话,行至山崖边,手指崖底。
行军的火光照射下,低头看去,山崖下,一片惨白。
“将军,崖下约有四千具尸骸,身形高大,多为利器所害,皆不着寸缕。”
这么多男子,应该是葛岑提到的溃军,怎么会被杀呢?他们带着的粮草和甲胄军械又到那里去了。
那名小将稍作思考,对谢玄说。
“溃军行至此地,甲胄器械,均被夺取,山中并无旁人,定是先前所到村落所为。想必所劫之物,当在村中。”
谢玄听到后,微微颔首,对着小将说道。
“擢刘裕为骁骑尉,领葛岑所部五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