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的是该如何做,而不是该不该做。”
林枫淡淡道。
士子们一愣,可看向皇帝那强硬的目光,也没人敢冒头。
至于如何做,他们连这件事本身都不赞成,谈何进言,改进?
只有讪讪的提一些意见,但基本也无法逃过那几步,无非是收拢粮商,以为国用,但其可行性无非是纸上谈兵。
至此,林枫已失去了所有兴趣,摆了摆手说道:“继续作答吧。”
“殿试结果,由二位大臣读卷阅卷后上呈于朕。”
“之后一应公开。”
林枫起身,转身看了眼正纳闷狐疑的方子兴,随即离开了金銮殿。
金让太监和萧竹雨跟上,其后传来山呼:“恭送陛下。”
“回太极殿,给朕把闫老叫来。”
林枫淡淡道。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喊。”
金让太监行礼后匆匆离去,等到闫老过来,这次恩科的棋局,便要落下终子了。
却说金銮殿内,别说是下方愣神的士子们了,就是礼部官员们,礼部尚书方子兴,也一样是不明所以。
方子兴今天已经做出皇帝暴怒,下旨杀人的准备。
若非萧宏业一直保证,方子兴还真没这么大胆子。
但是,皇帝发现了猫腻,这就完了?
现在派人去调查?
那还来得及吗?
方子兴他们敢做,就不怕留下猫腻来。
最终,他还是不明所以,看了眼旁边的萧宏业。
却见萧宏业铁青着脸,心里惴惴:“首辅大人,皇上这是何意?”
“何意?”
萧宏业原本得意,想看皇帝笑话的心,此时已没了。
与方子兴一样,萧宏业此时也是不明所以。
就此甩手离去,这根本不是皇帝的性格。
他还等着皇帝大杀特杀,然后借着这些殿内士子们的力量,以及他手中的那些地方官吏的力量,迫使皇帝就范呢。
结果这就完了?
那难道是皇帝屈服了吗?
不可能。。。
萧宏业心里很清楚,皇帝睚眦必报,吃了大亏,却依旧冷静,谈笑风生,这怎么可能?
甚至,还有心思拿出奏折来考校,并且说明天会在早朝上同意。
这哪里像是吃了大亏?
萧宏业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多年来的政治嗅觉令他感觉,这次恩科,这并不是结束。
而,只是个开始。
“罢了。”
萧宏业摆摆手,他还要去思考,皇帝刚才说的那些事,他该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