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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裴铎连轴做了手术,盛笳开车来接他,他闭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霍廉下个周回来,一起吃个饭?”
“这么快,孩子刚出生就做长途飞机?”
“没办法,孩子奶奶着急看孩子。”
说起霍廉这人也有意思,大概半年前他忽然宣布自己要有儿子了,别说其他人了,裴铎都吃一惊,问他跟谁生的,他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又说双方协调好了,不结婚,对方把孩子生下来就给他。
后来裴铎将此事讲给盛笳,她想了想,问:“我一直以为霍廉喜欢Amora呢?”
“嗯,一起长大的,而且他俩特小的时候家里就订过娃娃亲,霍廉二十几岁的时候单身了好几年,什么意思我们也都清楚,可Amora一直不给答案,有什么办法呢?”
盛笳盯着前面的十字路口,“那Amora知道吗?“
“知道,人家连男女都没问,过两天就送了七位数的礼物去他家。”裴铎笑道:“差点儿没把霍廉气死。”
“那他现在还喜欢Amora吗?”
裴铎愣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盛笳会关心这样的问题,想了想,“应该还是挺有感觉的吧,我估计一时半会儿忘不掉。”
盛笳闻言“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喜欢还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们男的是不是都能把性和爱分得很清啊?”
“哎哎哎,这位小姐,我忒怨了啊。”裴铎立刻表示不满,“我在这儿给你讲故事呢,你扫视我干什么呢?”
盛笳也知道自己有点儿不讲理,但还是瞪着他,“我觉得你以前也分得挺清的。”
裴铎扯扯嘴角苦笑,随后捏捏她的脸,“盛笳,我们是不是说好了,以后不翻旧账了?”
盛笳抿抿唇,“不提了,从明天开始。”
虽然她对霍廉的部分人品质疑,但给孩子挑起东西半点儿不含糊,拉着裴铎去了不少地方,最终选定了一个她需要双手捧起来都觉得沉甸甸的金元宝。
在商场里绕了一圈又觉得还是不够,又忍不住操心,“那孩子妈都离开霍廉了,孩子的奶水怎么办呢?”
裴铎闻言笑了笑,“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都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我听说他现在还没有落地机场,家里就已经添了三个保姆,院子里的游乐场都建好了。”
盛笳默默感慨,过了一会儿问:“你小时候也是这么金尊玉贵地长大的吗?”
“我不是,秦忆真差不多吧,我姥爷一向信奉家里男孩儿得糙点儿养活。”
盛笳点点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说:“这我不认可,男孩儿女孩儿都要富养,女孩儿可以更娇惯些。”
“嗯,该娇惯娇惯,但是我女儿两岁之后我就计划带她去学跆拳道,以后幼儿园谁欺负她,她就揍谁。”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