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棣一个跟头从榻上滚下,小茶几上的茶水也泼了下来。
肖正和胡心听到动静进来查看,把慕容棣扶起来:
“王爷小心。”
“王爷恕罪,是属下失职。”禁军在外边不甚上心地请罪。
慕容棣只得入戏地喊道:
“本王衣服都湿透了,回去要打你板子。”
胡心去后边放行李的马车里帮慕容棣拿干净衣裳。
慕容棣的衣裳比起其他皇子真是少得可怜,一个箱子就装完了。
胡心在箱子里头翻了翻,发现都没有干净的外袍能换了。
最近阴雨天,前几日洗的还没有干;附近荒郊野外又没有店铺能买。
胡心见旁边还放着几个大箱子,有的是皇上让越王带去岭南的赏赐,有的是礼部按例准备的用品如旗帜、幡幢、乐器等。
咯噔。
旁边一个陈旧的大箱子传出一声异响。
胡心疑惑地转头,以为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咯噔。
又是一声异响。
响声从箱子内部传出,仿佛有一只兽困在箱笼中。
胡心蹙起眉,靠近箱子欲一探究竟。
可还未靠近——
咔哒!箱盖忽然弹开。
“啊——!”胡心下意识惊叫地往后跌坐。
“何事!”护卫的禁军听到动静,勒马来查看。
慕容棣和肖正也循声来看。
马车车帘被掀起。
一个半人高的箱子里,冒出一个头发乱如鸡窝的人头。
黑乎乎的脸,脏得看不出样子。
禁军们齐刷刷地抽出雪亮的刀,全部指向那张黑脸:
“大胆!何人竟敢藏匿于亲王车队?!”
贺三郎扒在箱子边,虚弱地连说话力气都快没了:
“快……给我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