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玉松了口气,顺便就被顾恒拐到了另一个话题上:“或许就是因为金大夫的医术太高,很多棘手的问题在他那里都显得不那么棘手了,病患也觉得不是什么大病反而显不出他的厉害了呢。”
“还有这种说法。”顾恒点点头,“不过也是,有时候遇见一些问题,都要装出一副很难解决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有数了。不过是为了让旁人清楚这件事情的难度罢了。”
二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这样做背后是出于什么原因。
而在他们身后听着话的六人,却都是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的吗?
“庸才如此。”片玉道。
……这小丫头的口气不小啊。
却见顾大人未有一点不悦的神色,反而缓缓点头附和着她的说法。
一行人埋头走了约一个时辰,终于看见了那处山洞。
说实在的,这也是片玉第一次见到这个山洞,洞口在一处陡峭的岩壁之上,自他们所在的位置上去,只能通过几块形状不一的石块,那些石块虽然嵌在岩壁之中,但总让人感觉有些不稳。
这一路可以说是风平浪静,因此众人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不再如一开始时那般紧绷。
“别的不说,这山里的风吹着是挺舒服的。”
“谁说不是呢。”
“就是有些冷……”
“我老感觉有人在看咱们……”
不知道是哪一位低声说着,原本五分的害怕被他这低语一渲染,众人听进耳朵里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了十分的恐怖。
片玉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敏锐。难道瞿环和瞿珠儿还没走?
也有可能,毕竟片玉带着他们折返,总要防着些她有什么别的心思。
片玉想到此处,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失落,反而觉得她们如此谨慎是对的。
“或许是山神吧。”片玉轻快道,抛出烟雾弹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山神?”顾恒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好奇,像是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片玉的嘴里说出来。
片玉眯起眼笑道:“是呀,在山里的时候,多亏了山神暗中庇佑,不然我恐怕早就被山里的野兽给吃掉了吧。”
顾恒只觉得奇怪,他心里清楚,若真的有人在暗中保护片玉,绝不可能是什么山神。可若是如此,那人是谁?
更重要的是,片玉为什么要帮那人隐瞒身份?
虽然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但既然是片玉的意思,顾恒便不再深究,只道:“原来如此。”
其他人也纷纷惊道:“这山里居然还有山神?这么神奇么?”
“柳大小姐,您难道见到了山神的真身?”
片玉道:“自然没见过。神灵怎会轻易现身呢?”
“原来如此。”
身后的人纷纷敬畏非常,举手合十,对着山顶的方向拜了拜,手势也不知是取得儒释道哪一家的,只聊表敬意罢了。
片玉默默在心里对他们道了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