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绣着玩,你又何必这么羞辱我?”
片玉见泠玉急得眼圈儿都红了,不禁有些后悔,想起之前还打定主意不管泠玉和赵鹏举之事,没想到这么快就破了戒。
“哎呀,小姐,熬的安神汤您还没喝呢,再不喝只怕是要凉了。二小姐,我们便先告辞了。”
片玉见荔香给她递了台阶,也只能顺着下了。
待二人走出泠玉的屋子,片玉才叹了口气。
荔香瞪着眼睛看片玉的脸色,忍不住道:“小姐,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二小姐呀?”
“你也觉得我说得太过?”
荔香点点头,片玉又叹口气:“我也有些后悔。不过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他二人再如何……罢了罢了,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再张口的了。”
“您能忍得住吗?刚和二小姐和好才多久呀,您就憋不住又说起。”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泠玉跳火坑吗?”
片玉突然想到泠玉似乎还挺听莫尾生的话,脚步一顿,道:“莫姑姑可睡了?”
荔香摇摇头:“我也不知,这个时辰,估计都躺床上了,不过莫姑姑一直有卧着看书的习惯,大概是没睡的。”
片玉领着荔香到了莫尾生的门前,见门口隐隐有烛光,便上前轻轻叩门:“莫姑姑,可睡下了?”
“还没呢。”
门打开,只见莫尾生一身中衣,头发披散,看着的确是已经准备歇息了。
“片玉?有什么要紧事么?”
莫尾生一边问,一边让她二人进屋,又将门掩上。
荔香道:“刚刚大小姐和二小姐吵架了。”
原本还皱着眉头的片玉一听,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自荔香嘴里说出来,像是两个幼稚的姑娘吵嘴似得。
“怎么了?泠玉难道又提那人了?”
“莫姑姑你真聪明。”
片玉抬手打断荔香:“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诉苦。”
莫尾生笑道:“你是想让我干什么?”
“我看姑姑你倒是能劝泠玉两句的,想着,只能请你帮忙了。”
“你想让我劝她什么?”莫尾生倒出两杯茶来,递给片玉一杯。
片玉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才道:“劝么,我估计也是劝不住了。只是让她别这么一心扎进去,投入太多,若是入了穷巷,连头都不好回了。”
莫尾生轻叹:“我明白了。”
点到为止,片玉也不想再多说,放下杯子便告辞,回屋卧榻入睡。
翌日,众人又是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东西,准备回家。
管事左看右看,不见疯娘子的所在,好奇地拉了柳府一侍从问道:“那疯娘子去了何处?”
侍从道:“我哪里知道去?你要是想问,不如问我家大小姐。”
管事心道:我哪儿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