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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冉在他怀里僵硬地点了点头,声音闷闷地:“秦政哥哥,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别说不理她,别说不要她。
秦政连连保证:“我保证。”
后来两个人坐在公交车上,穆冉说:“秦政哥哥,原来你怕女孩子哭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呢。”
秦政尴尬笑笑,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
今天之前,他也没有单独看过女孩子哭。
不过穆冉性子确实够倔的,连哭都是无声的,不然他也不会走了那么远,站在那又等了一会儿才返回来。
他很无奈地摊手:“所以你以后别再哭了。”
顿了顿,他又轻声说:“如果真的忍不住,在我怀里,哭出声来也没有关系。”
之后他像个老太太一样,跟她一直念叨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要把自己放在任何事情之前,念叨的她最后也什么都没做。
穆冉低着头沉浸在回忆里,相似的场景,那时候只有他会回头哄她,不过现在,她已经学会了自己哄自己。
“别哭了。”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的时候,穆冉还以为是幻听,难以置信到不敢抬头。
“性子怎么还这么倔?”他的声音越发无奈。
穆然抬起头,隔了七年,又看到秦政那张无可奈何的脸。
怔怔地,她脸上还挂着泪,却忽然笑了起来。
秦政看了她一会儿,说:“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房子我暂时收下,当然,你随时可以收回去。”
有些话他不应该说,可是这个小姑娘。
在他还探索这个世界的未知时,已经被动地开始引导着她去理解这个世界,用他自己的态度。
她就像是他的另一双眼睛,和跟随着自己的影子。
现在她脆弱混乱,像是易碎的瓷器披着带刺的盔甲。
她的情况这么糟糕,他无法置之不理。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出来:“其他,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穆冉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尽量维持声音的平静:“周广彦进监狱了,至少要十几年才能出来。”
秦政沉默了下,问:“和你有关吗?”
穆冉点了点头:“我本来以为我会觉得解脱。可是这些天,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既然他罪有应得,那其他人为什么不能一样?”
秦政脸色不由一变:“穆冉!”
他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面。
这里是婚房,好几处显著的地方都挂着照片,他一进门就看到,只是刚刚她不说,他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