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皱眉呆坐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那人要打着剿匪的名义来放走他们,还一定要炸毁奇石峰?
不仅他不明白,就连文竹也不明白。
想炸就炸,干嘛还要放人?
想放人就放人,干嘛还要炸?
而且,既然抓到了重要的证人,又剿匪成功,为什么他们唯恐天下不乱
的世子还躲着不回京?
不符合他的尿性。
文竹朝窗外偷瞄了一眼,某人正泡在温泉里,周遭围着一群云鬓花颜的韶龄女子,婉转浅笑,莺啭燕啼。
丰州兵马副钤辖胡大壮打着赤膊,顶着一张被热气熏红的脸,热火朝天地为谢世子切西瓜。
真是辣眼……
胡大壮擦了擦额头的汗,“世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对外放出消息,说您自奇石峰炸毁后便不知所踪……”
世子爷未作点评,反倒问他,“你是胡大烈的弟弟?”
胡大烈,也就是常跟在他身边的络腮胡。
“是。”
谢旻瞥了他一眼。
胡大烈皮肤黝黑粗糙,不修边幅,一身腱子肉鼓鼓囊囊。
胡大壮却衣着精巧,白白胖胖,没有腱子肉,只有肚子上圆润得像怀胎六月的肥肉。
看来弟弟比哥哥受过的磋磨要少得多。
“你比你哥要聪明。”
胡大壮心想,他哥岂止是不聪明,那应该叫愚蠢。
胡大烈虽然职级低于自己,但跟随颍国公多年,胡大壮可不敢在他哥的上司面前多逼逼。
他笑着将冰镇西瓜递给谢旻,“我哥单纯,真性情!”
谢旻开始吃瓜。
“拿衣服。”
“是。”
薄纱粉绡的少女捧衣而来,粉面寒春,莲步姗珊,一双比水波更明亮的眸子笑盈盈地望着池中的那人。
谢旻还在吃瓜。
三……二……一……
“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