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你的伤怎么样了?”
说着那双小手就去扒拉他的衬衣,看他胸膛上的伤口。
温宴祁一怔,赵丹雅很少叫他宴祁哥哥,一般是在两人独处时,更多是在跟他做时才娇着嗓音喊他。
他低眸看向她,女孩儿正拧眉揪开他衬衣的纽扣,认真观察他胸口那道淡淡疤痕,细细软软的呼吸全落在他胸膛上。
一片温热的软麻直直烫到他心底。
然而,他一下便意识到,赵丹雅的状态很不正常。
温宴祁桃花眼微眯,撩起眼睫去看纪饶深。
纪饶深眉头亦是皱得很深,直到他视线越过温宴祁,落在餐桌上摆放着的那个陶瓷碗上。
他瞳孔骤然一缩逼视向一旁的佣人。
一旁的菲佣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我在阳台清扫,出来时,赵小姐已经把纪先生今天带回来的蘑菇煮了汤……”
“好像是您做的蛋炒饭不太好吃。”
“……”
纪饶深抿了下唇开口:“那蘑菇有致幻成分。”
温宴祁抱着赵丹雅的手一紧,神色很是不好看。
“只对神经中枢有影响,对胎儿没影响,等新陈代谢排出就好了。”
“本是要提取它的成分做治疗抑郁症药物的。”
这也是他这些时间,在比利时研究的科研项目。
今天接到赵丹雅电话时,他连实验材料都没放下,就开车去接她。
听见他的话,温宴祁神色有微妙的变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而怀里的女孩已然不安分了,一双小手抱着温宴祁的脑袋往下拉,“吧唧”一下亲在他的薄唇上,还笨拙地舔了舔他的唇角的伤口。
“宴祁哥哥~你跟人打架啦?”
“疼不疼,给你呼呼~”
女孩儿香甜温热的气息全喷洒在他的唇角。
热热暖暖的,甜腻而撩人。
“不疼。”
“雅雅,带你回家睡觉好吗?”
“好!”赵丹雅全程乖乖软软地听话,一双星眸望着眼前的男人没有错开过。
温宴祁将她放在沙发上,捞起她的外套小心地给她穿上,确定她整个身子都包裹暖了,才再次抱起她。
纪饶深眸色很深,将视线从赵丹雅那水润而明亮的眸子上艰难地移开。
那里面一直以来,倒映着的都只有一个人。
纪饶深捏了捏拳头,在温宴祁转身出门时,叫住了他。
“温宴祁,下次她再哭着来找我,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那一拳不是作为赵丹雅长辈给他的。
他喉咙有些涩意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