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笑一边在敷着脚,一边在思考傅序商和楚梨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连一向跟傅家不和的温宴祁竟然也帮楚梨说话。
她红艳的指甲掐得肉生疼。
不管她是什么关系,金丝雀也好,一时欢喜也罢。
未来傅家的主母的位置都只能是她的!
楚梨算什么?
野丫头罢了。
她会让她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纪笑这么想着,屋内就传来了敲门声。
她心底一喜,难道是序商哥哥过来看她了?
女人面上表情变了变,温婉中带着几分柔弱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纪饶深。
纪饶深一眼瞧见纪笑的那副表情,眉心便狠狠地皱了起来。
从小他这个堂妹就心思多,别人也许以为她是真柔弱。
但他作为纪笑的哥哥,他深刻的知道这幅温柔的皮囊下灵魂有多恐怖。
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
傅序商打电话请他过来看楚梨的脚伤的。
就算他不打电话,他也会来这一趟。
给他这个不省心的堂妹收拾烂摊子。
门挡着视线,没有拍到两人的对话。
但是纪饶深的面色难看得很彻底。
一惯吊儿郎当的人,面上的厉色很重,他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警告道:“纪笑,别动楚梨。”
纪笑怔愣过后,轻笑着虚掩上门。
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女人笑得妖艳,“我的好哥哥,一来不关心我的脚伤,却关心别的野丫头?”
纪饶深淡淡扫了眼她的脚。
如果连她装伤都看不出来,他就枉为她哥了。
纪饶深手插在兜里,冷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六爷的脾气。”
今天傅序商没有动纪笑,是给他面子,下次他可不敢保证。
纪笑不以为意地抬了下指甲,一惯温柔的面容上有些扭曲,“黄毛丫头一时欢喜罢了,序商哥哥喜欢的是我。”
纪饶深瞅着她这幅模样,眉头一抽一抽地疼:“你跟在他屁股后面好些年,甚至为了他追去法国拍戏,他理过你吗?”
纪笑脑中浮现出她在法国舔着脸要见傅序商,男人就是不见她的难堪。
面上的苍白一闪而过:“那是因为他……”
“28岁前不谈恋爱?”
纪饶深轻笑:“你怎么这么擅长自我催眠?”
纪笑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会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