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用了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郑伯当时就很客气,母亲要什么都行,给弟弟最好的城池,各种优越条件,一直把他养到起兵造反为止。
朱佑桢心里头忽然轻松了,笑着点头:“对啊,对啊。”
朱佑杲又不忿了:“呵呵,呵呵。”这阴阳怪气的一笑,听着就有点欠打。
皇帝捏着拳头都想抽他了,你们这几个小崽子,耽误了朕和皇后啪啪啪的美好时光,还有一年多傻子的状态,除了吃就是睡,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不说为朕分忧解难,就知道给朕添堵!
朕生你们何用……只生一个好!
朱佑杲还不老实,斜眼看哥哥,又瞟了一眼亲娘:“说什么多行不义啊,我将来过继给郕王,当我的天师去,大哥好好当着太子,桥归桥路归路,两不耽搁。大哥老看我不顺眼干什么?难不成他想又当太子又当天师?叔叔跟我说过,修行这事儿,得清净啊~”
太子:[孤的刀呢!把孤四十米长的大刀抬过来!]
[气死我了,狗咬吕洞宾!]
[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能当天师吗!]
万贞儿:“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能当天师吗!”
朱佑杲撇撇嘴:“叔王是个瞎子,又娶了一个傻乎乎的女人,都好好的当着天师呢,我怎么就不行?我将来要娶一个会爬树的女人,哼哼~”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逼近。
万贞儿已经要气疯了,和皇帝对了一个眼神,站起来云淡风轻的拢了拢衣袍,假装是整理衣服,假装走过去看还没跑远的松鼠。
松鼠君从嘴里掏出一个湿漉漉的榛子,狠了狠心,砸向他的后脑勺。
然后又往高处蹿,抱着房梁吱吱叫。
宫女们已经把古董瓷器们抢救下来了,现在都抬头呆呆的看着,她们平时不能去御花园玩耍,能接触到的小动物只有猫猫狗狗,看着这东西真可爱。
在可爱也得弄出去啊!可是她们没有驱赶松鼠的经验。松鼠从来不到后宫这红墙碧瓦青砖,森森高院墙的地方来。
宫室内的动物除了猫狗之外就是老鼠,偶尔会有燕子做窝,蝙蝠栖息在梁上,那都算是祥瑞。
朱佑杲抹了一把额头上被砸的地方:“哎哟!直娘贼!”
啪!
万贞儿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那个该天杀的王八蛋教你说脏话!嗯!说出来,我扒了他的皮!”
朱佑桢:(^-^)V
朱佑杲捂着脸都惊呆了,以前胡闹到过分的时候也会被按在膝盖上打屁股,可从来不打脸。
万贞儿:“你知道直娘贼什么意思吗你就敢说!”她简略的解释了一下,直的意思其实是C,连起来就是CNM。
朱见深:“贞儿……”重点不是在这儿啊!
万贞儿吩咐道:“把太子身边的人都抓起来,送到慎刑司去!不顾礼法也就罢了,连宫规都不顾么?一味的趋炎附势,有出息了是个王振!”
朱佑杲挣扎道:“娘你干嘛,娘!干嘛打我!”
万贞儿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像拎小鸡子一样拎起来:“打你?打你还算轻的!你老实点!小时候不打你是怕我下手没轻没重,把你打废了!”一边说一边轮巴掌抽屁股:“做人的道理,我没给你讲过?孔丘那套仁义礼智信,你没听说过?”
朱见深:“咳咳咳咳”不要直呼孔丘啦。
朱佑桢假模假样的劝道:“娘您别生气,弟弟只是不会说话,他傻,不是真觉得我有什么二心。爹爹英明,哪能被他骗了呢,我但凡要是有二心,就得劝爹爹御驾亲征去。”
朱见深不高兴了:“我可不是先帝!”就算去御驾亲征,也不会被人抓住。
朱佑桢惊讶的说:“哦,是二弟说爹爹如果御驾亲征会遭遇不测,我以为他说得准呢!”
“准个屁!”朱见深站起来:“贞儿你别打了,让朕来。”
朱佑桢捏着下巴含笑看着,心说诬赖一个人很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