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夫人冷笑道:“皇上如今还在守孝,非得左一个妃子,有一个贵人,才算没被挟持住?”
陆瑜的夫人打圆场:“哎呀,怎么就吵起来了呢?还喝不喝酒了?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孙妹妹,你想的不周全,哪怕是隋文帝也难免贪花恋柳,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着急了。如今这样的内忧外困,又在守孝,皇上哪有心思贪恋美色?等海晏河清,四夷臣服时你再瞧。刚刚不是在说万达么?听说他今早上启程了,万里赴戎机呀,要是能为皇上效力,也不辜负皇上对万家的厚爱。”
贺明觉当天就动身,从皇宫中回来,随手写了个纸条贴在墙上,胡乱打点行囊,弄了一个小包裹,以免惹人怀疑,提刀牵马,在兵部领了公文,上马就走了。
超开心!超开心!超开心!
今日已经在路上走了七天,每逢打仗他就很细心,特意按照凡间的赶路的路程算了日子,真就每天三五十里路那么走着。从北京到广州,路途很遥远,但是他不寂寞。
因为在树林中总会有一些人,出来让他找乐子。
窜出来几个锦衣貂裘的人,为首的一挥手,旁边有人高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啊啊啊啊啊”
贺明觉特别没有耐心,看得出他们身上都有人命官司,又打劫到自己面前,索性挥刀上前连杀三人,其余的劫匪四散奔逃,实在是不好追。他一抖手,拘了这仨人的魂魄,抽出皮鞭来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顿。
三鬼是懵的:“这位大爷,怎么还是你?”“怎么又是你?”
贺明觉傲慢的瞥了他们一眼,从马背上抽出几根黑色丝线来,一段系在他们身上,一段系在马身上,扬鞭打马继续前行,把这三人当气球挂着。
这种事儿有个学名,叫做魂球。
书中暗表,这个年代有气球了,就是猪尿脬,洗刷干净,吹满气儿,用丝线系着就又大又圆。
他这一路上,挂了好多个魂球。
路上的山精野怪见着他这个造型,全都慌忙躲避。
万家却愁云惨淡。万母:“嘤嘤嘤”
万喜:“三弟文不成武不就……”我每天都能在演武场上暴打他。
万通:“三弟志大才疏……”我虽然不如大哥,也能打他。。。不知道他怎么有脸号称京城第一,说实话,好像皇后都能把他打一顿。
都觉得他要死在外面。
这哥俩对视一眼:“娘,您进宫求求娘娘,让我们俩也去边关,保护三弟。”
“是啊,也给我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一般不让外戚参军的。
万母哭的更起劲了:“不行,你们俩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万贵:“好啊好啊,爹去给你们请旨。”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只是个荣养的虚名,但是也能进宫。
朱见深正在和儿子踢球,听太监禀报说自己的岳父来了,连忙跑到乾清宫接见他。听了始末来由,大喜,立刻同意。
万贞儿在后面听说这事儿,也击节叫好:“好!大哥二哥果然给我长脸!”
朱佑桢有点懵,慢吞吞的问:“大舅舅二舅舅要去打仗了?”
“是啊,他们放心不下你三舅舅。”
朱佑桢想了想:“三舅舅不行,我上次在宫里抓猫猫玩,没看见他,撞在他身上,他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的大屁墩,像是被翻过来的乌龟一样。”
万贞儿深觉丢人。
……
清明过后,皇帝上朝的第一件事,是把可用的武将列一个名单,把那些颇有才干的年轻人也列一个名单。
朱见深在挠头:“朕的人才怎么这样少。”
“武将怎么能这样少!”
“军户家的小子怎么都去考秀才考进士了!”
皇帝闲的没事儿干,在万皇后的要求下下旨:“宣贞英夫人入朝觐见。”
如果不出所料,半年后就能见到她了。
万贞儿颇为好奇:“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