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豪爽开放的胡十三娘缠着文四,就要试试看,她从没试过女人,更没试过女仙,非常好奇。
作为一只狐狸,她不怕名誉受损,也不怕有什么后患,狐狸们奉行的是交*的季节到了,就去交*,和谁都行。修行成精的狐狸比野狐狸更矜持一些,也只是有限的矜持。可惜的是,她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就知道文四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唔,真是奇怪,她竟如此洁身自好?
文四躺在房顶上吟诗:“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胡十三娘问:“你每次睡树林里,都这么安慰自己吗?”
“对啊。”
胡十三娘在她身上乱挠了两下,趴在文四的胖肚肚上,把下巴搁在她的胸口,感受着这团柔软:“唔,女人真有意思。见济的肚子也这么软乎乎的,像个小婴儿一样。”
文四只当自己在撸猫,把她从头上到脚下撸了两下,这手感比狐裘更好,滑溜溜热乎乎毛茸茸,果然是活的小宠物更好玩。漫不经心的撸了一会,见于谦飘了出来,一副心思沉重的样子,深沉肃穆的往东宫走,她也没多想,挠她脖子的手停下了,打了个哈欠:“走,该干活了。”
“干啥?”胡十三娘被摸的舒服,困了。
文四脚踩房脊,指天画地豪气干云,高声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说完之后,一跺脚,一股清风托着她直奔皇城外,在四周徘徊了一番,找到了即将完工的也先庙。
她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桶二十斤重的石油。
胡十三娘打开桶盖闻了闻,捂着鼻子离开过去:“又甜又怪,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好像酱油。”
文四忙着把睡在工地里的工人先用迷药麻翻了,然后都拖出来,放火烧房子不能把人烧死在里面,做好事也要认真仔细呀。点了点头:“的确有毒,喝一口大概能死。”
“这玩意哪来的?”
“我有一个朋友,是三千年的穿山甲成精,他往地底下挖着玩的时候找到了油液层,灌了两桶当小礼物。”
胡十三娘眼睛一亮,退后两步问道:“咦?是那个浑身鳞片掉光了,四处求医问药的那只穿山甲么?”
“对。就是内哥们。”
“他说他是在岩浆里捞离火之精时被火麒麟袭击受了重伤……死胖子骗我!”
“噗,他?打得过火麒麟?呵呵。”
文四把睡在也先庙里的十几个工人都拽了出来,这时候只听一声惨叫:“妈啊!有鬼!”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更夫抓着梆子风一样的跑掉了,跑去报官。文四一直是隐身的,在这个可怜的更夫看来,那些在大房子里睡觉的人,被看不见的鬼抓着双脚、抓着肩膀一个个的拖出来,放在地上摆的整整齐齐,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这个邪恶的深夜,皇帝和更夫都见了鬼,他们的反应嘛,大相径庭,更夫没被吓尿。
天天在深夜打更,什么阴森诡异匪夷所思的事儿都听说过,夜里能碰见真鬼,更多的是装神弄鬼的人。
不管是人是鬼,先去报官!要是歹人作祟,官差来了把贼人一抓,要是真的鬼怪,官差都是壮年男人阳气很壮,来这里一冲,什么鬼都被吓跑了。
更夫一顿哭叫:“闹鬼啦!那新庙闹鬼啦!鬼杀人啦!”
值夜的官差们睡眼惺忪、打着哈气,拿着大棒棒,拿着刀,拎着枷锁赶过来。
文四刚把这桶石油淋在也先庙上,又把自己带着烤串用的炭火洒了几把,一见有人来了,顿时大喜:“呦呵!有观众了!”
她连忙飘的高一点,调出一团火,让这团火悠悠扬扬从天而降,落在房顶上。
汤圆大小的火团落在瓦片房顶的一瞬间,像是海浪扑向海岸一样,凶猛而张狂的蔓延开,成为一片烈火。
顺着淋上石油的痕迹,这些火像是长了腿一样,从房顶上往下爬,裹住了每一根大柱。
正常来说,火是向上烧的,即使是上面没东西可烧,只能向下烧,那也烧的很慢。
文四拍着手哈哈大笑:“十三娘,你看,烽火戏诸侯。”
“猪猴呢?”
文四真是无言以对。
这些差人呆愣愣的看了一会:“神仙显灵了?”
“天火啊!这是天火啊!”
“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这可怎么说啊?”
为首的班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长方形,看尺寸和大小,就是苹果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