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巴掌把他扒拉开,皱了皱眉:“重文轻武,过分重视礼制。唉。”别说他们了,的子孙连甘露之变都做不了决断,若是媚娘,她能手刃仇士良。哎呀想起来就生气,学那么多繁文缛节作甚,把什么礼仪威严把自己压的软弱可欺,倒觉得有脸了,死的还快呢!
并不是单身狗的杨广还是很喜欢撩拨各家皇后,哪怕被人骂也不在意,被人揍也不怕——但他从来不惹开国之君们,原因有三个:1。开国之君的身体都很好,打人很疼,子孙后代就不行了。2。开国之君的老婆通常都不太好看。3。开国之君的老婆不仅不好看,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
萧皇后就在旁边淡淡的看着,也懒得说。
周大莲心满意足的住到青砖大瓦房里,经常飘起来趴在墙头上,看朱祁镇在那里苦逼兮兮的修房子,她幽幽的冷笑,谁叫你没眼光,从始至终不宠我,我才不会帮你呢!
……
夏天只适合打牌和推牌九,还有下象棋和围棋,还有双陆棋。
太皇太后怕孙子还在哀伤,太医说夏天哀伤会伤肝,她就拉着儿媳妇和孙子一起打牌消遣:“咱们在这里赌钱,权作消遣。”
朱见深忽然想起宫外正在禁赌,想说这事儿,又觉得自己太煞风景,况且宫外赌博是一群人把自己家的钱输出去,而我们这儿不同,我们这儿是自己一家人的钱来回倒腾。
万贞儿懒洋洋的坐在旁边胡乱的说笑:“要我说啊,不应该赌钱,应该赌跑圈才对,谁输了就绕着宫殿跑两圈。”
孙娘娘用手边的香囊砸她:“胡说八道,哀家跑不动,皇帝刚刚中暑,你又不能跑,你母后够瘦了。”
瘦溜溜的钱太后微微笑了笑。
朱见深心说,娘娘您是不了解她,万姐姐不仅能跑步,还能上树呢。
万贞儿笑嘻嘻的说:“是是是,是我思虑不周。”光想着皇帝又胖了,难道是夏天晒肿了?
孙娘娘嗔道:“有孕在身,还说什么周全不周全的。见深啊,你早晚也该活动活动了,每日坐着上朝,坐着批奏折,回来跟我们坐着打牌,这可不好,太医跟哀家说,不可久坐,久坐伤筋,不可久立,久立伤骨。听见没有?”
朱见深含含糊糊的点头:“嗯嗯嗯,是是是”
孙娘娘又慢悠悠的唠叨了一番,伸手推他:“你起来,不可久坐,去躺一会去,贞儿你过来。”
万贞儿无语了,头一次知道不可久坐对应的是躺一会,她一手叉腰,被侍女们扶起来,扶到桌子旁边。
朱见深也只好起来让地方,不想再躺下,这屋子里三位娘娘一个皇上,旁边有十几个侍女伺候着,这其实不是侍女,都是火炉啊!他想找个没人待着的空屋子凉快一会。有人呆着的屋子总会很热,空无一人的反倒凉快一些,虽然进去一会就热起来了,但凉快一会是一会。
在慈宁宫里晃悠了一圈,忽然心生感慨,想起自己小时候就在这里房前屋后的到处玩耍,蹲下来瞧了瞧,那汉白玉台上一朵只有小花还能看到,站着就看不到,蹲下来才能看到。真有意思。
又晃悠到书房去,慈宁宫里也有书房,太后闲来无事时也看看书。
皇帝推门而入,看到偌大个屋子里空空荡荡,清清静静,分外凉爽,桌上摆着青玉镇尺和青玉笔洗、笔舔,一只大画缸里插着许多卷轴,他恍惚记得那是未曾谋面的爷爷的心爱之物。黄杨木的四出头官帽椅看起来很节俭,大大的画案上立着一本书,凑近了才发现书上还有两只小肉手。
朱佑桢真是个好孩子,在家长打牌的时候,不需要老师引导,自己就在这里看书。
朱见深:“大宝,看什么呢?看得懂吗?有没有不认识的字?”
朱佑桢歪了歪头,在大大的书后面露出半张脸,笑嘻嘻的说:“爹,我看画呢。”
朱见深走过去一看,这书是《搜神记》,嗯,没有多少生僻字,配着图画,看着可有趣儿了。他把儿子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儿子放在腿上:“爹给你讲故事。”
朱佑桢听完了一个故事,发觉自己屁股下面和后背上都是汗,挣扎道:“好热好热好热!”他一个人呆在屋里,就为了凉快,被爹爹抱着真是太热了!
他起来之后,朱见深肚子上也有一个湿漉漉的小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