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后赞许的点头:“好啊!”
……
于谦已经找到了张元吉——书中暗表,他迷路了两天。很神奇,因为一个鬼仙不需要沿着官道走,他去的又太着急没看到路标石碑,在山林中找了半天,才找到大路,又走到一个城市,才知道自己在哪儿。
到了天师府就好找了,房屋皆有制度,孰高孰低,什么身份的人住在哪里,一眼可知。震惊的看到他居然在试图QJ一个姑娘,从粗服乱发荆钗布裙,还有那双粗糙的手上能看出来,这只是个平民姑娘,不是他家的奴婢。天师府中的奴婢也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银珠玉,不至于贫穷至此。
那姑娘手脚粗大,五短身材,力气也很大,几乎要把张元吉按在床上打一顿了,她的容貌很是漂亮,真是除服乱发不掩国色,虽然气的杏眼圆睁,又哭的脸上红肿,却也不失风情:“张天师,你放俺走!”
于谦疑惑不解,刑部派人来枷掠他,怎么来没来,忽然又想起来这路途不近。
张元吉恼羞成怒:“你娘你妹妹都在爷爷的监狱里,你老实听话,否则爷爷杀你全家!”
于谦气的怒发冲冠,他能接受的男女之事的下限是纳妾和女票女支,还只是别人做了自己不说什么,像这样欺男霸女简直该杀!你他娘的算什么天师!连个妖精都不如!当即把刀□□,心中暗道:“文仙姑赠我金刀,果然很有用处。难道她早知道此人该杀?”
举起刀也不会砍人,别瞧他年轻时练过剑法,从来没跟人打过架,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要杀人。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正在仔细的找知识,却又担心如果一刀没能杀了这贼子,他叫嚷起来,把一群家丁恶奴喊了进来,倒要牵连这位姑娘和他的家人。此事务必要以稳妥为准。
他还有思考的时间,因为这位姑娘凭借平日里挑水、砍柴、犁地、徒手抓鹅的力气,揪着张元吉的衣领子把他按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
姑娘游移不定:“谁都知道你是个要人命的活阎王,俺们全家一定没活头了!”
张元吉完全不惧现在的场景,满眼的银(通假字)邪,怪笑道:“你若敢伤着我分毫,家奴子弟必将你娘凌迟处死,把你那妹妹卖到青楼去,让她夜夜做新娘。你还不松手?”
于谦被恶心的都要吐了,只恨自己是兵部尚书不是刑部尚书,不知道多少巧妙又隐秘的杀人手法。
抄起大刀拿刀背在他脑顶上使劲砍了一下,他对自己的力气估计不足,这一下子的结果是用刀背打出血了。
虽然没有计划,也没有经验,还没有参考资料,就这样见机行事吧!
张元吉一翻白眼,变得安静又端庄。
这姑娘吓了一大跳,跳下床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于谦非常尴尬的显出身形,抢在这姑娘开口之前说:“吾乃神仙,张元吉之恶行惹得天怒人怨,他死期不远。”他又很有责任感的解释道:“姑娘,张元吉只是个仗势欺人的恶霸,和仙家没有关系。”
这姑娘吓得都呆了:“啊?”噗通一下跪下:“神仙,朕神仙,求您救救俺娘和俺妹妹!求求您了!”
于谦毫不推辞,立刻答应下来:“我就是来救人的!”他摘下墙上的宝剑,拔剑出鞘,只听苍朗朗宝剑出鞘,有龙吟虎啸之音。把剑递给姑娘:“拿着,你敢杀人么?”
“俺只杀过猪,俺敢,人的脖子比猪脖子细多了。”姑娘用拿菜刀的姿势握着剑,往床上走过去。
“别杀他。皇帝已经派人来捉拿他,将来要在京城明正典刑,枭首示众。”于谦:“你可知道他们把你娘关在那儿?”
这姑娘转身回来:“俺不知道。”
屋内的冤魂却疯了一样的叫嚷道:“我们知道!”
“我们来带路!”
“真的要杀了他吗!”
“神仙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于谦道:“前头带路。”
鬼门一窝蜂的和墙中冲了出去,冲向山阴处的一处低矮房舍。
于谦持刀飘在半空中,暗暗的给那姑娘下了一个‘隐身咒’,由于不知道自己给凡人用这咒能不能灵,他没说出来。自己在前面飘着带路,却见这姑娘迈开大步,在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上台阶下陂的速度特别快,跟得上自己。
山里人走路的速度都特别快,她还随手捡了个锄头拿在手里,用锄头用的更顺手些,把剑斜插在裤腰带上。
这姑娘在路上见到有家丁恶仆,就过去一锄头刨死在地上,一路上杀了二十多人,有人吓跑了,她也不去追。
在家丁们眼中的情景,非常灵异,一个锄头一把剑飘过了,就能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