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笑道:“贺兄,别墅若有余下的房舍,你来与我们同住,也好有个照应,可好?”
“那敢情好。”贺明觉感慨道:“像我这样没有公务在身的人,在鸿胪寺这儿只能住十天,现在的客栈人满为患。”
于谦默默的拆开信封,拿出房契地契来看,惊讶的看到地契已经完成过户,盖了官府的大印。“地契六十亩,有一口井,房契,嗯,一定住的开。”
两只箱子里,一箱放的是马蹄金,一箱放的是银锭。
三人神色淡然的盖上盖子,一起盯着华丽的小箱。
董夫人不急不缓,慢悠悠的用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只见里面有四样东西。
一张折了三折的纸,一块素面无雕的八角形玉佩,一把短刀,一块黑色木质方块。
于谦率先拿起墨迹淋漓的纸,展开一看,不由得惊讶道:“金刀赋?”这是夫人的字迹呀!
董夫人脸上已是一片羞红,丢在角落的纸团被人看到捡走在计划之中,给我原样奉还可不再计划中。她伸手躲过,拿在手里难为情的对折叠好,叫人看不见里面的字迹。
这张纸本该是一个纸团,现在却平平整整,不见一丝一毫的褶皱,也没有蹭脏的墨迹,真是奇怪。
于谦低声问:“怎么没告诉我?”
“怕夫君嫌我谄媚。”这个有攀附权贵的嫌疑。
贺明觉听了半天没听懂,也没看清楚,也懒得细问:“这玉是好玉,你留着自己刻点什么。现在流行戴这种素面的玉佩,也不知道为啥,这流行变得太快了。”
短刀自不必说,乃是一把崭新的、风味十足的裙刀。
贺明觉见刀欣喜,伸手道:“我试试。”
于谦把刀递过去,他在自己大拇指上试了一下:“嘶!”
吮着拇指道:“好刀!能割破护身真气,算是一柄法器。”
黑色木质方块翻着看了一圈,发现上面有符箓,由此可见,要么是护身法器,要么是钱庄的信物。
由此可见,给董夫人的礼物更厚,想必是金刀赋的缘故。
收拾收拾东西,于谦趁夜色教她引月华入体,慢慢的导引练炁,修行自身。
次日清晨,她刚刚穿戴整齐,那悯哥儿就在门口敲门,于谦去开了门,悯哥儿进门来笑嘻嘻的拱手:“公主命我在宫门等候夫人,我懒得等了,直接来找你。董夫人早啊,吃了吗?”
“没,呃,天使您早。”
董夫人穿戴整齐,跟着他一起飘走。
贺明觉又出去逛街,兴高采烈的跑去看人家用三昧真火锻铁,看的心荡神迷,恨不得定一把刀,可是又买不起。
到了中午,董夫人一个人飘回来,一进门就掩盖不住笑意:“玄真公主赞我端庄得宜,言行谨慎,命我为属官!还没定掌管什么,我可算是出息啦!”
于谦也高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从今往后青云直上,小生终生有靠。”
董夫人羞红了脸:“夫君,又取笑我……”
“不敢不敢。”于谦细问道:“公主…如何?”
董夫人想了想:“公主是位天仙美人,举止娴静慵懒,言语风趣犀利,望之油然升起一片敬爱之心。”
“公主都问你什么了?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董夫人迟疑刹那:“公主问我,我来庄国一日,所见所闻有何惊人之事。我便如实答了,守城官竟是女子;律令这般明白,时刻警示百姓,竟还有人敢于犯禁;妖鬼与人类混居竟然秋毫无犯,还有太学的题目。公主听我说起太学的题目,便大笑不止,又就策论问了几句,便定了下来。”
她细细的把问答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又拿出一个包裹:“这是我的官服,公主命我今日先搬家,安顿好了,明日进宫随侍。公主还说,宫中没有肉体凡胎,属官侍从日夜随侍,每三个昼夜可以休息一日。”
于谦忙说:“我想去兰台借阅书目,又想回大明辅佐皇帝,还想研究机械,尽是些不上进的事,还请夫人多多包涵。”你现在去上朝,可能三天之后回来一看,我还在看书,或者还是再拆机械,长此以往真是不成体统。
“嗯,好啊。”董夫人笑道:“夫君研究的那种古怪的机关,公主府中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