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默默的抱住他,抱了半分钟:“快让我进去,外面好冷。”
进了殿内,太监们松了口气,万娘娘来了就好办啦,哄皇上开心是她的事儿啦!
万贞儿被皇上半抱半搀的弄到软塌上坐下,其实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是贴在一起很开心。小火者端来一个火盆,太监又捧过来一个手炉。她笑嘻嘻的摘下观音帽,这帽子的样子像是观音菩萨头上披的头巾,裹住头发,露出脸,裹住脖子,类似于连帽小披肩:“拿去火上烘一烘。”
大红夹棉提花绸上袄外罩着一件白兔皮毛的比甲,方领比甲上镶嵌一溜金葵花扣,下身穿一条鹅黄色玉兔捣药纹裙,这一身打扮又鲜嫩又漂亮。
朱见深色眯眯的摸着她的头发,随即变了脸色:“你头发还湿着呢,怎么就敢出来。”
万贞儿抱着手炉,嘿嘿一笑:“这也不怪我呀,本来今天出月子,老嬷嬷可丁可卯的非说要整整三十天,过了生完孩子那个点儿才能出月子,差几个时辰都不行。我刚洗了头洗了澡,要等头发晾干还得有两个时辰呢,我可等不及了。带了帽子坐在暖轿里,没有风。”
朱见深这才发现,她头发特别干净,脸上也特别白净,皮肤白里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朱唇上点了一点胭脂,又香又甜,好久没吃她的胭脂了,就要这样一点点的吃,才叫美味。现在!就在这儿!啊啊啊不行,要斋戒。
万贞儿虎躯一颤,抱着他的脖子忘情的跟他啃在一起。
手炉还搁在腿上,随着动作而侧翻。太监小心翼翼的伸过去一只手,把手炉勾走,以免再翻一次,炭火会烧到她的兔毛马甲。
朱见深和自己的欲望挣扎了半天,嘴唇都肿了,这才把她推开一点:“明天祭天,朕得斋戒禁欲,你等朕明天回来的!”
万贞儿舔着嘴唇坐正,端端正正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见深,你看我白不白?”
“白,特别白。”
“香不香?”
皇帝感觉自己又要把持不住,又要粘过去了,晕乎乎的说:“香!”
万贞儿笑嘻嘻的摸了摸脸,没好意思说自己洗澡换了五盆水,我的天哪,进水盆搓了一层泥球球,掉落如雨,我突然想起来‘大珠小珠落玉盘’。当时水就浑了,就跟饺子汤一个色,多亏都是白色的泥球球,要不然这一个月我得黑成啥样!皇上这一个月居然还能亲我,哇,我自己都受不了。
洗完澡之后真舒服,浑身通透,神清气爽,还觉得轻了半斤多。
她和朱见深腻歪了一会,被新送来的两筐奏折赶走了。
次日清晨,由于要去祭天,皇帝起的比往常更早,他轻轻悄悄在一群人的护送下来到承乾宫,敲开宫门,直取正殿。
万贞儿睡的昏天黑地,啥也不知道。
宫人们迷迷糊糊的掌灯伺候在旁,偷眼看皇上在床前站了一会,笑的特别奇怪。
朱见深悄悄抱起襁褓中的长子,用她梳妆台上的眉黛和胭脂,给小刚满月的小孩额头上画了王字,脸上画了猫咪的胡子。
又悄悄的把孩子放回去,忽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领子,往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