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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放坐起来缓了缓神,顺着光带看到窝在沙发一角安静看书的连鸳。
窗户漏风,屋子里也只比外面暖和一点,连鸳腿上盖着一条毯子,上身穿着一件灰褐色的短款棉衣。
棉衣的袖口是毛线织的,有两根开了的线头。
破旧低温的房子,破烂的衣服,只有灯光下的人脸白白的,嘴唇比平常要红很多,睫毛微微垂着。
漂亮的小仙鹤收敛了翅膀,栖息的不是洞天福地,是一个破草亭子。
孟放才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连鸳现在做什么工作。
之前几次,随叫随到。
今天看,之前的工作闹的很不愉快。
难怪总是吃剩饭。
因为客厅那一条灯带,卧室不算很黑。
孟放看到床脚叠起来的裤子和衣服,再往上一点是单独放着的,叠的整整齐齐的他的内裤。
捞过内裤穿好,下了床。
是挺冷的。
但他体质挺好,以前在部队时有极热极寒环境的训练,这点低温不算什么。
卧室房门打开,
连鸳看过去,美丽又强健的让人目眩神迷的身体。
恍惚了几秒。
醒过神立即提醒:“冷……穿衣服。”
孟放懒得穿。
因为连鸳对沙发和床卫生要求不同的缘故,他没往沙发上坐,蹲在沙发边问他之前没说完的问题。
连鸳想起孟放将他护在身后,说他是他哥的事。
那时候的孟放下颌微态,姿态挺拔但不紧绷,有种放松又野性的强势。
很让人回味的画面。
连鸳小声的叫他:“哥……”
很新奇的体验。
如果他真有孟放这么厉害又这么护着他的哥哥就好了,他从小耳濡目染的话,过去的日子也许不会那么糟糕。
孟放听清了,但连鸳声音太小了,让他反射性的问:“什么?”
连鸳:“你说你是我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