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柔心想不可能吧,他瘸着腿、命不久矣,大雪天到处跑不是找死,兴许是哪个大人来接小孩放学的。
数据流往外一扫。
【还真是,那么大雪还瞎折腾,那么迫不及待回炉重造?】
站在房檐底下躲雪等下课的卫民:“……”
紧接着,冯雪柔就打开门,怕冷风钻进去,自己也出去把门带上。
这么快就被抓包,卫民眼神飘忽不大好意思,想谎称是娘不放心叫他来的。
“我……”
冯雪柔:“你怎么那么坏!”
卫民:“?”
确定她说的是坏、不是快。
“路那么滑,万一路上摔了,嘎嘣,腿本来就是瘸的,要是摔掉了、或者胳膊摔掉了、脖子摔掉了,我怎么跟娘交代!我还怎么厚脸皮继续赖在卫家?”
卫民:“……”
他转了转灵活的手腕给她看。
“我是人、不是条黄瓜,还能直接摔断了?”
冯雪柔恍然大悟,“哦不好意思,你病了那么长时间,我总把你当成磕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
卫民:“……”
“就算不是瓷娃娃,也得小心,谁知道你回光返照还能坚持几天?”
卫民:“……”
“我不是回光返照。”
冯雪柔:“你是!你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卫民:“……”
他的身体怎么会她更清楚,又不是大夫。
冯雪柔哎呀一声,推着他往办公室的放下去。
“都这样了还在外头站着,感冒生病怎么办?还得麻烦娘来照顾你,赶紧进屋去!”
卫民心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麻烦的是我娘。
冯雪柔那点儿劲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但还是顺着她去了办公室。
没课的老师都提前走了,办公室冷清清的,炉子倒是没灭。
用铁钩子把盖子勾起来,里头的阀门扒拉开一半,让火烧得更大些,再用铁钩子勾着盖上盖子。
拖拽着椅子到火炉子跟前,“你就坐这等着,等下课我们带你一起走。真是给人添麻烦。”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