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气太过寒冷,东市行人极少,甚至只有几家铺子开张。
其中并不包括那家肘子店。
夫妻二人兴冲冲地从寿王府跑到肘子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发现肘子店并未开门迎客。
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阿琩,肘子飞了~”玉环扁着嘴儿,杏眸中透露着委屈。
她轻轻拽着李琩的衣摆,委屈极了。
“都是为夫不好,没有提前打探好消息,让夫人跟着我受委屈了。”
李琩心疼坏了,这都是他的错,是他让玉环白跑了一趟。
“前面有一家酒楼,阿耶之前买过他家的肘子,味道跟这一家的一模一样。”
李琩口中呼喊的“阿耶”并不是唐皇李隆基,而是宁王李宪。
武惠妃所生前两子皆幼年夭折,李琩出生时,便将他送到了宁王府上,宁王夫妇待他如亲子,故而李琩一直唤宁王李宪为阿耶。
“那家酒楼的松鼠桂鱼也极其好吃,咱们也去尝尝。”
听到“松鼠桂鱼”,玉环嘴角微微抽搐。
李琩下意识地以为玉环是心疼银子,连忙解释道。
“夫人放心,为夫身上还有些私房钱,不过是下一顿馆子,能担负的起。”
。。。。。。
私房钱?李琩竟然藏了私房钱。
玉环瞪大了眼睛,不经意间询问道。“夫君有多少私房钱?”
“不多不多,也就几百两而已。”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李琩连忙用手捂着嘴,他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该死,自己怎么能说漏嘴了。
这下好了,被夫人知道了,自己的小金库瞬间破产了。
“玉环~那几百两银子是我从土里刨出来的,还新鲜着呢~都藏在我书房的床底下。”
“等回到家让它们通通充公,我可是玉环的好夫君,岂会被这些没用的银子俘获。”
李琩摆摆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仿若都是那些银子的错,他之前恰好得到了银子,又说到了它们的胁迫而已。
从始至终,他都是受害者。
杨玉环沉默不语,静静地望着李琩,想要看看他还会说什么。
“好呀,这可是阿琩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