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琼芳!”
严大伯母和严三婶子一边一个,飞快将她给摁住了。
严三婶脸上带着笑,低声警告:“大姐,今儿可是毛蛋的大喜日子,客人这么多,你可别闹得大家下不来台啊!”
另一边桌上陪着亲家一家的徐桂兰,似乎也察觉到这边不对劲。
“严琼芳,你他妈要是敢在我儿子的婚礼上,给我闹幺蛾子,别说你和你闺女,就是老太婆我都得抽她大嘴巴子。
我让你娘几个,在临淮待不下去,不信,就给我等着试试看!”
打扮喜气的徐桂兰,端着酒杯,瞧着像是在招呼人吃喝,那低声的威胁,只有凌槐绿这一桌人才听得清楚。
台上讲话已经结束,主持人宣布开席。
徐桂兰笑意盈盈招呼大家;“吃好喝好啊,大嫂、弟妹,替我招呼些客人啊!”
严大伯母和严三婶立马表示:“哎,你忙你的去吧,这有我们呢!”
人!要学着看风向!
徐桂兰上有个厉害的老子,下有个孝顺的儿子,中间还有个能干的外甥和外甥媳妇。
严家人暂时没借上严禁的光,但裴观臣和凌槐绿的好处,那是实实在在的。
继严彤之后,严三婶的儿子,也去了青阳石材厂工作。
咋不说,那一年到头的工资,也比在老家种地强百倍。
如今的严家,严大伯母和严三婶唯徐桂兰马首是瞻,生怕将人给得罪了。
严大伯母给凌槐绿加了一支鸡腿:“小绿,你太瘦了,得多补补,咱也不是外人,过年你记得跟小观来家里坐坐啊!”
严三婶也不落人后,给凌槐绿夹了一块糖醋鱼:
“小绿,咱乡下啥不多,就鸡蛋鸭蛋这些都多得很,我给拿了一些过来,还有包好的皮蛋,都放你大姨家里,回头你记得带回去啊!”
凌槐绿头回感受到严家人的热情:“谢谢,大娘,婶子,真不用了,我们家就两个人,真吃不了多少!”
严大伯母嗔怪:“你这孩子,跟我们客气个啥呢!”
她说着还不忘一旁的严蕊:“小蕊,喜欢啥,大伯母给你夹!”
怕生腼腆的严蕊,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热情;“我自己来,大伯母,我自己可以的!”
对面的严琼芳母女,气得脸色铁青,捏着筷子,瞧这头和乐融融,吃啥都没味儿。
严禁带着李雪芽敬酒到了凌槐绿这一桌:“大伯母、三婶,你们可得替我照顾好客人啊!”
严大伯母和严三婶笑得一脸灿烂:“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这些事还用你说?”
严禁又跟凌槐绿举杯:“弟妹,你也算我和雪芽的媒人了,咱都是自己人,多得话咱不说,吃好喝好啊!”
“那是自然!”凌槐绿举杯的同时,飞快跟李雪芽交换了一个颜色:没喝多吧?
李雪芽朝她举了下手里杯子:没事,都是水,做个样子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