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菀菀半信半疑。
她回到家中,母亲正在收拾东西,嘴里还哼着快乐的歌。
好像是什么……
“正月里打新春儿,寡妇年长四十七,了,嘞个呀咿儿哟。”
祝菀菀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寡妇上坟……
“妈,你在家里唱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母亲祖蕙转过身,“菀菀回来了,收拾收拾东西,今天我们搬出去。”
“为什么?”
最近这两天消息才开始越传越大,祝菀菀郁闷说,“妈,爸爸都多久没消息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这两天也不知道是谁传播谣言,真难听。”
“我啊。”祖蕙笑得开心得逞。
祝菀菀眼睛瞪得像铜铃。
祖蕙语重心长,捞起衣服下摆,亮出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新旧交替。
祝菀菀看得胆战心惊,“啊?!妈,这是怎么回事?”
祖蕙面色微冷,“菀菀,之前我认为年纪小,佷多事情都不敢告诉你,也不想让你担心。现在你父亲生死不知,我不怕了。”
“这些伤,全是你那好父亲干的好事!”
祝菀菀印象中,亲生父亲一向很好说话,很温和。
能把妻子打成这样,就是家暴。
“妈,是不是搞错了……”
祖蕙看着女儿维护那老不死的态度,气得耳光甩到她脸上,“闭嘴!你再维护那个畜生,我打的你哭天喊地。”
“……”
祝菀菀捂着脸,哭着上楼了。
祖蕙则是在琢磨着,该找一个律师,赶紧得到祝柏炎的遗产。
他最好还是和仰彤私奔了。
最最最最好,是在什么地方死了。
……
十二点,餐厅包厢里,许愉跟在祝今晏身边,许母笑不出露齿。
他们先到,沈靖扉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会功夫。
许母啧了声,“时间都到了,怎么这年头先约人的还迟到了。”
沈不越压力倍增,“伯母,我爸他堵车。”
“堵车,难道不会早点出门吗?”
“……”
许愉兀自点头,“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