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兄长也没用,铁证如山,你就等着被请家法吧!”
“不是。”香盈无辜,摆了摆手。
“这东西是你从我房里擅自拿走的,可它不是我买的,是三爷给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姜晏同。
香盈唇边含笑,帮他回忆:“三爷忘了?就是上回我们——”
“对,我想起来了。”姜晏同额上出了一层汗,重复道,“我想起来了,这的确是我送给盈盈的。”
“可里面的狼毒草,我并不知情。”
姜蕴意与蒋氏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事情突然反转。
“那、那也可能是你送给她之后,她往里加的!”
府医抚了抚胡子,摇头:“不可能,狼毒草汁都跟膏体融合了,一看就知道是在制作时就加了进去。”
话说到这份上,姜晏同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始作俑者是谁。
他拧了拧眉,不敢相信阮梨那样柔弱纯怜的姑娘会有如此恶劣心思。
“此事在我,这是我买来的,里头不知为何掺了毒。”
“这件事先这样,四妹妹所有治疗费用都算在我账上,我再额外买两块玉肌膏送给四妹妹和盈盈赔罪,可好?”
他看着香盈,心里有些忐忑。
他本来因为取药引就对她心中有愧,偏偏送她的膏药里还掺了毒,这样盈盈会怎么想他……
“没事,误会而已,三爷是我未婚夫婿,怎么可能会害我。”
香盈目光灼灼,笑意一如往常。
他却好似被烫到,心虚移开视线匆匆寻借口出了芳华斋。
姜蕴意撅着嘴还要说什么,被秦氏一把拦住。
蒋氏也看完乐子要离开,临走时破天荒问了香盈要不要一起。
“姐姐先回吧,我留盈盈说会儿子体己话。”
香盈很是意外:“姨母还有什么事?”
秦氏拉着她的手,小心看了看方才被杯盏擦红了的额角,语重心长:“今日是姨母和意儿急了,姨母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你莫要放在心上。”
“不过说到底,玉肌膏是从烟柳园里出来的,女孩子最看重容貌了,而且你四妹妹下个月初还要去参加宫宴,万一没能恢复……”
她停住,想看看香盈怎么说。
香盈点点头,嗯了一声,不搭茬。
她不满香盈态度,语气也随之冷硬起来。
“你来京城带了不少名家字画,回头送一幅给意儿去宫宴,姨母也就不追究这玉肌膏了。”
“姨母方才还因为冤枉我而跟我赔不是,怎么这会儿子又说什么追究不追究的。”香盈觉得好笑。
“这件事我不觉得自己何错之有,至于字画,国公府家大业大,大师真迹肯定比我那点儿家当多,我就不借给四妹妹了,免得她宫宴露怯。”
不给秦氏说话空当,她起身行礼告退。
姜蕴意抓挠着红肿处,瞪着她离去背影。
“我就说她小气,定然不肯借吧,母亲何必问,您不是有她库房钥匙,直接拿了就是。”
秦氏没回她,口中喃喃:“不对劲,两个都不对劲。”
他们一定都有事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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