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鹤嘴角一挑,裘德喜是圣上安排在东宫的人,但是李赫全防着他。
裘德喜以前在宫里好歹是个大太监,油水肯定少不了,过惯了奢靡的日子。
这去了东宫,李赫全避着他,上行下效,自是尊他的人少了,他这日子也不如先前好过。
于是一点金银,便让他转头为自己做事了。
那日五公主入了东宫,裘德喜清清楚楚听她提到沈临鹤的名字,于是出了大殿非但没走,还偷偷摸摸听了墙角。
转头便给沈临鹤去了信儿。
“少爷,您既然早知太子的计谋,为何不想办法避开,还主动往火坑里跳啊?您以前和金高兴起过那么多次冲突,从来没动过手,这次为了将把柄递到太子眼前,竟然出手揍了他。”
在来旺心里,评判他家少爷做的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说不定其后还有深意。
就像这次在知意楼,金高兴连南荣姑娘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而且以南荣姑娘的本事,也不会让他碰到。
所以,他家少爷定是想把事情闹大才出手打了金高兴。
不料沈临鹤白了来旺一眼,“谁说我是为了给太子递把柄?”
来旺一怔,“那是…”
沈临鹤一脸怒意,咬牙切齿道:
“金高兴调戏我未婚妻子,我当时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
“把谁拍死啊?”
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临鹤瞬间如变戏法一般,换上了满脸笑意。
“哟,这不是我们衡大人吗?怎的,在大理寺门口等我啊?”
只见衡昌身穿官服,面色阴沉,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理寺的大门,看来也是刚回来。
“哼,沈少卿在朝堂上可是出尽了风头,在圣上和太子面前都说上话了,揍了人还一派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这小小的大理寺卿当然要扫席以待啊!”
沈临鹤笑容灿烂,摆了摆手,“衡大人何须如此多礼,我们都是大理寺的人,也算同僚了,无需这么客气!”
衡昌眯了眯眼,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