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为国师做事,就算对南荣婳有所顾忌,也不会违背国师的命令。
南荣婳看着傅诏的下颚紧紧绷着,她突然想起了贺老爷与贺公子。
他们明明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最后却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南荣婳只扬了扬嘴角,没有作声。
而傅诏也没有心思再问她与沈临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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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首道的北边有条街名唤奉山街,奉山街有个菜市口平日里便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今日此处更是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有几个小孩子调皮,在人群中穿梭,引得人们一阵抱怨:
“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呀,今日这种情形你们家大人还让你们出来看,小心半夜做噩梦吓得尿床!”
有不明所以的外地人纳闷,“怎么此处如此多人?”
此话像个引子,一下便勾起了百姓的话头——
“今日有犯人在此斩首!”
“听闻是那客来居的老板娘,本来还以为是那老板杀的人,弄半天竟然是那美貌的老板娘啊!”
“不是说死的那人跟老板娘有一腿嘛,怎么还谋杀情夫呀?”
“胡说,我听说的明明是死者要对老板娘图谋不轨,让老板娘失手给杀了!”
……
人群叽叽喳喳。
有人惋惜、有人怒骂,总之每个人都要评论一二,但实情究竟如何,没人说得明白!
不多时,金吾卫押着犯人的囚车来了。
“让让!让让!”
人群自发地往后退,让出一条道来。
囚车之中,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着,她头发凌乱,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她身姿窈窕,就算看不清面容也让人觉得定是个美人。
“你个狐媚子,先前我夫君还说你长得好看,我看啊,你就是故意勾引男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脸怒容地谩骂,一边骂一边将手中的烂菜叶子往囚车里的女子身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