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顿了顿,朗声说道:“小公子应该是看出了端倪,提前发动了车子,然后踩了急刹,把车子挡在了混凝土车的路线上。”
“那个司机救回来了吗?”男人合上了文件夹,继续问道。
黑衣人摇了摇头:“昏迷了很多天,抢救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死了。”
人死了,线索就没了。
男人刚想开口继续问,黑衣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又拿出了一份病历,递了过去。
“这是司机的病例,三个月前确诊了脑癌,晚期。他的真正死因是脑瘤破裂。”
原来,是招死棋。
“目前就查到这么多。”
时间仓促,他们人手有限,只能先查到这一步了。
男人躺回了宽大的沙发椅上,把身子藏进了阴影,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黑衣人也沉默不语,静静等待着指示,他知道这是老板在思考。
“能来做死士,肯定有因果,继续查他的生前轨迹和社会关系。”
黑衣人眼中一亮,知道接下来的方向了。
当男人回到病房的时候,三个人依然有说有笑,他眼中的凌厉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白天睡得有点多,晚上反而难以入眠了。
李笑言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从两年前开始,一张一张,仿佛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
手机里还存留的信息,补全了剩余的内容,让整个故事更加鲜活。
李笑言内心有些感慨,两年前的自已竟然会跟一个陌生女人闪婚,这是原来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难道是叛逆期延迟了,他不禁笑了,有些不能理解当时自已的决定。
不过,黄粱一梦,一切都是过去了。
他看了眼沙发上已经熟睡的翟晚意,也就不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书房的灯亮着,手里的笔还在写写画画,一会眉头紧皱,一会喜笑颜开。
直到十一点半,彭婉清才关上了电脑,举起手里的笔记本,脚尖轻点,椅子顺势转了两个圈。
走到客厅,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刚刚那点小喜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家里却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如果能让他住回来,是不是也就能更快地记起她,记起过往呢。
彭婉清不得而知,却依然怀着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