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中,最不快乐的便是甄家兄弟。
“什么玩意儿,冲我们甄家的权势地位,还要受他们司徒家的鸟气!”
百花含笑,甘草如茵,曲桥下水清得很,甄梦悠的心就是憋不下这口怒气。
“那个贱奴更是让人生恨!破坏你我兄弟的好事,碍手碍脚的!”
甄梦遗奸狡嗔日,“他不会好过的!”
“若不是他,我何必挨哥哥一巴掌!”
“二弟,对不起。”甄梦悠歉然道:“我不是有心要打你,但在那个时候……”
兄弟二人谈起来,笑声不绝,越谈越起劲。
三天很快过去了。
淳于飞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没用三天,他就恢复如初。
三天里,司徒伯男的伤势也有明显的好转,他还不停地赞许淳于飞的药方十分有效。
今天淳于飞算算也要再采集药回来,这次他采得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已采全。
司徒菲儿一如往昔,煎熬成汁,给她爹服下。
司徒伯男服下,觉得非常舒服,就小憩几许。等他一觉酲来,突然吐呕黑血,昏迷床上。
“爹你不能死!”
司徒菲儿伤心而泣,此举惊动众人。
司徒伯男没死,但伤势已恶化了。
房内聚集了一群人,包括大夫和淳于飞,个个脸色沉重,瞧着面色灰青的司徒伯男。
司徒伯枭沉重地问大夫:“大夫,我大哥伤势如何?”
戴一幅老花眼镜的瘦小老头,素有鬼医之称的公飘,正聚精会神地替司徒伯男把脉诊伤。他说:“内腹元气浊浮,血液倒流逆窜,经脉缓沉无力,十分不好医治。”
“为何会如此?前两天……,”司徒伯枭吃惊道,“他还在复原中……”
鬼医公飘问:“前几天,是谁治司徒家主治的病?”
司徒菲儿目光移向淳于飞,众人也移目看向他。
淳于飞心中压力十分沉重,道,“是我……”
他实在想不到会演变成如此。
“你如何治?”
“老爷内腹受伤,我采了一些偏方。”
鬼医公飘有些轻视淳于飞,心中在想:“这么严重的病,你怎么治得好?”
“天麻、归尾、炒赤芍、香附、羌活、川苔、砂仁、乳香、泽菊、骨碎补、破故纸、黑枣、海风藤……”
令人惊讶,淳于飞竟能念出于数种奇特的药名,可见他对药并非外行。
他又道:“还有几种药典没有记入的草药。”
鬼医公飘好象逮到淳于飞的把柄似地:“既是偏方药,药典又没有记载,你怎能乱用?”
众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瞧他,包括司徒菲儿。
淳于飞感到一种愧疚,头低下来,他暗暗责怪自己。这是他的第一次用药,虽然十余年来娘亲传授他岐黄制药之术。但他从来没有实际为别人诊治过,所谓关心则乱,他见司徒伯男受伤,就依娘亲所授采了一些平和中成草药为其调养,而没有考虑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