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左右夹击,施诗往往会败下阵来。被她们带着,坐在昏暗、震耳欲聋的场所,自守一股矜贵,淡漠的看着这一池狂欢。
徐瑜兮是商人,对于这类场所早已是司空见惯,一月总是要来上那么四五次。
她坐在角落,看着他们的纵情声色,只是淡淡地笑着。这抹笑容,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喜,更多的是一种看穿人间男女游戏的通透。
除开工作,酒吧这类场所,徐瑜兮去的次数并不多。只是偶尔心血来潮会拉着施诗进去坐那么一小会。点上几瓶酒,两人就坐在喧嚣之中,感知着一群年轻人的欢乐,像是在为自己那颗已经深谙世事的心灵暂时隐遁。
三人坐在卡座上,酒吧前方的舞台上,几位年轻男子,打着轻快的节拍,韵律动感十足的hippop带动出了整间酒吧的欢乐与畅快。
阿莱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融进年轻人的队伍。用她时常对两人说过的那句话说:“要想保持年轻,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年轻。”
徐瑜兮与施诗坐在位置上,酒喝的不多,大多数时间就这么看着,数着一件件快乐,数着一份份欢舞。这是一个多情的世界中,这道多情带动出来它的多姿多彩。
酒吧终归太吵,两人的交谈像是在对吼,可当她们的言语从口中跳到狂欢之中,仍旧失了它高于日常的传递力。
徐瑜兮拿起酒瓶,往施诗的杯中斟满酒。这是一种由樱桃酿出来的啤酒,在醇厚的口感之中,带着几丝若有似无的酸甜。
施诗第一次走进这间酒吧便爱上了它。故而,后面几次进入,她觉得自己是因为这酒。
施诗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半。
徐瑜兮担心她喝醉,提醒道:“别喝这么急。”
“我有分寸。”这酒度数并不高,按照施诗的酒量来算。喝这酒要醉的话,至少也要在六七瓶的样子才会有微醺之感。
施诗是喜爱喝酒的,但不喝白酒,也不喝日常所喝的啤酒,仅限于果酒。在她看来,酒之所以能行成一种文化,是有它的魅力所在的。
施诗曾专门写过一遍随笔,斟字酌句的颂扬过酒文化。当然,她所赞扬的并不是穿插着利益交换、人心算计的酒桌文化。那是对于酒,从古至今,它源远流长,种类荟萃的剖析。
施诗不喝白酒,是因为味蕾无福消受它的炽烈。而啤酒,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掺进了酒味的饮料,失了酒该有的馥郁。
而果酒的温和口感,刚好满足了施诗对于酒的享受。每一种果酒的入口,就像是吃进了一串串新鲜浓郁的清香,亦可体验到古人曾言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的悠然。
因为内厅太吵的缘故,徐瑜兮对着施诗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起身走到外厅接打着电话。再回来时,她对施诗说:“阿诗,我有点事要先走。”
“好。”
“你们别玩太晚了。”徐瑜兮像姐姐那般叮嘱她,没忘告诉她,今晚的消费她已经买单了。
两人之间早已不需要所谓的客套,她微微点头:“喝酒了别开车。”
“我叫了代驾。”徐瑜兮又说让施诗到家了给她信息,才提着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