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眨动间,像是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闪烁,眼神里满是讨好和期待,那模样仿佛是在向情人撒娇一般,把自己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那手帕像是她的另一种武器,为她的魅力加分。
周围的商贩们看到这一幕,有的悄悄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小声嘀咕着:
“瞧她那副样子,真丢人。”
有的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是匆匆瞥一眼,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和麻木,仿佛这种场景在工商城已经司空见惯。
而尚月在不远处目睹着这一切,她的眼中满是厌恶和无奈,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那怒火像是要将她吞噬。
她觉得母亲此刻的行为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她的尊严,让她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同时也让她对母亲那原本就复杂的情感变得更加纠结和痛苦。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她转身快步离开,不想再看到这令她心碎的场景,她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母亲在外面不仅生意精明,在与男人周旋方面也堪称高手。
工商城的小商贩、视察官员等男人都被她吸引,甘愿为她效劳。
在布匹市场,男人对她格外殷勤,她稍提要求,他们就绞尽脑汁满足。
她利用美貌和情商从男人身上获取利益,在不同男人间游刃有余。
这虽让她在生意和生活中顺遂,却给家庭关系埋下复杂伏笔,使家庭氛围更加扑朔迷离。
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无数暗流涌动,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尚月的父亲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他和母亲一样,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社交和生意场上,对家庭事务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在家庭之外的世界里徘徊,却忘记了回家的路。
有一次,在昏暗的仓库里盘点布匹,父母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且微妙的冲突。
仓库里光线昏暗得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仅有的几盏昏黄的灯像是疲惫的老人,散发着微弱的光,那光线只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地方,仿佛在努力抵抗着黑暗的侵袭。
高高的货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大片大片浓郁的阴影,将整个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些阴影像是黑暗的触手,蔓延在仓库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布匹灰尘味,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股灰尘在鼻腔里打转,还混合着仓库特有的那种陈旧气息,像是多年未被阳光照射的腐朽木头散发出来的味道,整个环境压抑又沉闷,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让人感到窒息。
母亲一边快速而又机械地清点着布匹,一边皱着眉头,那眉头就像两条纠结在一起的蚯蚓,显示出她内心的烦躁。
她满脸不满地对父亲说: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在外面晃悠,你到底在干什么?这生意上的事你到底上没上心?你可别以为这生意光靠我一个人就能撑得起来。你倒好,整天不见个人影,不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就是和那些没什么正经事的人谈天说地的,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了?你把这个家当成什么了?是你在外面潇洒完回来休息的旅店吗?”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恼怒,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那声音在仓库里回荡,打破了原本沉闷的寂静。
可眼睛里却没有太多情绪的剧烈波动,更像是一种长久以来积累的习惯性抱怨,那眼神里有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对这种争吵也已经麻木,只是惯性地将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
她手上清点布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因为情绪的影响变得有些急促,手指快速地翻动着布匹,偶尔还会因为用力过猛弄乱已经清点好的布匹堆,那些布匹像是被她的情绪惊扰,发出沙沙的声响,在昏暗的仓库里格外突兀。
父亲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账本,他的眼睛像是被账本上那些数字黏住了一样,头也不抬地回怼道:
“我怎么就没上心了?你以为这生意这么容易做呢?如果不是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应酬,那些供应商能这么顺利地给我们供货吗?你以为那些人脉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风刮来的吗?你就只会在这里不停地数落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你那些风流事就少干点儿吧。你每天在这工商城像个花蝴蝶一样,招惹那些男人,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没人说闲话了吗?你就不怕坏了咱家的名声?你这样做对这个家有什么好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的语气平淡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就像一把隐藏在棉花里的针,看似柔软却能扎人。
他翻账本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急促,手指快速地翻动着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哗啦”声,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压抑着内心深处即将喷涌而出的某种情绪,像是一头被激怒却又被束缚的野兽,在无声地咆哮。
母亲听到父亲的话,手中清点布匹的动作猛地一顿,就像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她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那愤怒在她的眼底深处像小火苗一样跳动了一下,然后她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