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的时候,脸上常常带着微笑。
天色大约下午傍晚时分,我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北京时间晚上九点钟,飞机下降准备降落了,我们系好安全带,感受着下降过程中的颠簸。
窗外是蔚蓝色的爱琴海。很快,海陆相接处曲折的海湾便显现在眼前,紧接着,便是海岸上那纵横交错的道路和分散于其间的一个个小白点。飞机离大地越来越近,眼前的图像就越来越清晰,下面的房子宛如一个个土黄色的小盒子,在山丘蔓延的土地上遍布开来。
雅典机场的航站楼异常小巧,我们拉着行李箱从专用通道走出来,没有急着离开机场。在飞机上,田田对航空餐没什么胃口,我就陪她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吃了些点心,这才离开机场,外面早已等候的专车将我们接去酒店。
在商务车上,我无聊所以向女助理问了个更无聊的问题:“咱们这趟没个10万20万的下不来吧?”
斯文的女助理慢悠悠地推了推眼前的无框眼镜,很无语地看着我,估计是没见过我这么没见识的人。
“在后面最少再加个零。”
这回轮到我无语了。
除了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也诧异为什么一趟希腊游就要花那么多钱,即便包私人飞机过来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我突然感到很自卑。我一个大男人,口口声声要照顾自己的妻子,给她营造一个美好的生活,可连出去玩儿一趟都要岳父给出个几百万,我他妈买个二手越野车都要回北京四处筹钱……
心里那点儿残存的自信突然被一捧沙土掩埋了,我落寞地靠着车窗看向窗外。夕阳挂在天际,远处山岗上的院落此时被蒙上了一层血红色,与深蓝色的天空和黑蓝色的海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车中的音响此时播放的正是希腊裔音乐家的那首着名的《Nightingale》(《夜莺》),也许是司机想借此曲表达对我们这些来自东方国度客人的热情吧。此时,我却在曲中听出了寂寥与苍凉。
田田像是感受到我的情绪,无言地伸手挽紧了我的左臂。
到达酒店已是天色将晚,我们俩被安排住进一个豪华套房。
这是一座外观古朴的酒店,距离Acropolis(雅典卫城)很近,近到仿佛推开窗子伸出手臂就可以够到夜色中光芒耀眼的城墙。
我从后面环抱住田田柔软的腰腹,将头担在她肩上,我们就这样安静地看着眼前卫城的夜景。面对浩瀚如烟海的历史长河,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亲密能存留多久,在岁月面前,我们不过是一粒沙尘,那样渺小,那样脆弱,根本无法对抗时间的磨砺,终将随风飘逝……
夜已深,田田爬伏在我的胸口剧烈喘息着、颤抖着。
良久,她轻声问我:“你好像有心事?”
“嗯?是不是我刚刚太用力了?”我歉意地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挣扎着整个人压了上来,双手捧起我的脸颊,眼神温柔而坚定,“我就喜欢你狠狠地爱我!”
“那,要不要再来?”我坏笑。
“啊?”她脸一红,“好嘛,不过……得让我再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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