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让台下的将士斗志更加昂扬……
云州府监牢。
昨夜关进来四十多号人,从昨夜到现在,监牢里血腥味道十分浓重,哀嚎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姜茶一走进去,就听到了,她皱了皱眉,往后瞧了一眼。
赵珂神情有些不适,脚步慢了一些,正皱着眉打量监牢的情形,这一溜房间都不高,一进门是一张方桌和几个长条的板凳,桌上放着粗瓷大碗和一个茶壶。
不远处的窗下放着一张长条形的桌子,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几本册子,还有一串钥匙。
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有些不适。
“你若是受不了,咱们就不进去了。”姜茶走回来跟赵珂说道。
“不,我要去。”赵珂态度十分坚决。
两人说话的功夫,牢头走了过来:“夫人,您怎么来了?这地方脏,可别脏了您的衣裳,你想见谁,小人给您提出来。”
姜茶嗯了一声,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没有要往里走的意思了。
“昨日挟持赵郡主的那个还活着吗?”
那牢头笑嘻嘻道:“还活着,他叫杨仁茂,是云州王的老部下,知道云腾不少事情,骨头硬的很,到现在刑具都用遍了,就是不肯开口。”
姜茶往里瞧了瞧:“别人也没交代云腾的老巢在哪里吗?”
牢头摇头:“都嘴硬的很,别的都说,就是不肯交代云腾的老巢所在。”
姜茶嗯了一声:“把那人带出来吧,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骨头这么硬。”
牢头恭敬应下,倒退两步就去提人了。
赵珂站在门口没往里走,不过她好奇的问:“你在这里怎么说话这么好使?这知府衙门你不会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他们都听你的吧?”
姜茶微微挑眉:“你说的不错,我跟我相公的话一样好使,吃醋了?”
赵珂哼了一声:“在皇宫里后宫不得干政,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过问衙门里的事情?相公也太宠你了。回头我得劝劝相公,他这样宠你,迟早你会坏了他的事。”
姜茶不以为然,并未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姜茶走到方桌旁边直接落座,她指着旁边的座位,让赵珂坐下。
赵珂走过来瞧见油光的长凳,上面不少油污甚至还有看着像血渍一样的东西,她就没坐。
不过是,锁链声响起,赵珂吓得后退一步,站在了姜茶身后,这样看起来,她就跟姜茶的丫鬟似的。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壮汉被押了出来,这壮汉被扒了衣裳,赤着上身,只穿一条长裤,上半身伤痕累累,伤口鲜血淋漓,甚至都能看到骨头。
那人瞧见姜茶跟赵珂,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陆玉璋手底下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着,竟然让两个小娘子来审问老子。”
“啪!”一鞭子狠狠落在他身上,他连吭都不吭一声。
确实是一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