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话了,勘探”
勘探员坐在床沿,愚人金蹲下身,同他平视。
勘探员侧头,躲过愚人金的目光,眼底似有湿润,红了眼眶。
冰凉的石头掌心抚上勘探员面颊。
愚人金盯着那眼尾的红,微微眯起眼,低哑着声音开口:
“勘探,刚刚那个求生者的死,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有什么要得到的东西,就应该立刻去夺取”
“不要等到失去了,无法拥有了,才知道后悔”
坚硬的石块,细细抚摸着不属于自已,也永远无法再得到的柔软温暖。
“你想说什么?”
勘探员神情淡淡,对愚人金的所悟不予置否,还未察觉到近在咫尺、扑面而来的危险。
“勘探”
石块的重量在天旋地转中,欺压而上。
勘探员分神的双眼骤然睁大,下意识抓住身下的床单。
“我喜欢你的身体”
“愚人金!你疯了!你停下!”
勘探员惊慌失措,屡次挣扎逃跑,想要坐起身,却又被身上无法反抗的重量,一次次压下。
“你不能这样,愚人金!我不愿意!你放开我!”
“不要,愚人金,不要”
大脑空白的勘探员,望着金灿灿的天花板,双手护着仅存不多的遮掩,低声哀求。
愚人金不厌其烦,一次次扒开那试图留住最后一丝尊严的手,身下人炙热的温度与柔软的躯体,让他愈发无法控制的想要得到。
“愚人金,愚人金……”
勘探员忽的不再推搡,浑身颤栗,唇色变得苍白,急促的喘息。
“哥……哥哥”
愚人金一顿,在理智崩塌的边缘,悬崖勒马。
“勘探?”
愚人金稍稍起身,移开重量,勘探员却依旧喘息不止,好看的眉宇皱成一团,原本苍白的脸憋的通红。
勘探员一只发抖的手,用力抓住愚人金的衣袖,死死攥着,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的病发作了,喘不过气。
救我,求你。
——勘探员吐不出话了,用口型哀求,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对生的渴望和死的威胁,推着二人一齐卷入致命的洪流。
愚人金心悸,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勘探,放松,别怕”
愚人金温声安抚着,轻轻捧起勘探员的面颊,小心翼翼俯身,不去压着身下人。
喘息声愈发急促。
冰凉的唇,贴上苍白的唇。
将温热的、生的气息,一次次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