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棠去见大皇子妃一面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
只是觉得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好歹相识一场。
虽说栽赃人不对,但从她只言片语也能听得出来,萧韶安确实是过分了。
她和林瑜的矛盾不止是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那么简单。
这个时代,只有正室是担任妻子的角色。
妾室不过是玩物外加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任谁被一个玩物骑在头上都不会开心。
肃和皇后大度少不了是因为萧景榕从来没因为哪个女人下过她的脸。
林瑜却不像是会忍气吞声,遵守阶级尊卑的人。
说到底还是萧韶安的错。
不过萧景榕才是被气得饭都吃不下去的那个。
这事儿还是太后看不过眼让苏棠去劝一劝。
“肃和皇后新丧,皇帝斋戒以示悼念。只是冬日的新鲜蔬果不比春夏丰足,难免寡淡。皇帝这两年对你颇为爱重,凡事你也当多尽心才是,自该变着法儿劝皇帝多进一些。”
只听过夏天热得厌食,没听过谁冬天吃不下去饭的。
苏棠觉得太后约莫也知道萧景榕胃口不好的原因,只是不曾明说而已。
这差事不好做,苏棠却只能应下。
倒也不怪萧景榕生气。
他明面上已经驳回了萧韶安的请求,转头萧韶安就将人逼得出家。
换作脾气差点的皇帝,被儿子违抗到这地步,早二话不说把他废了。
好在苏棠备上食盒去找萧景榕时,他给面子多吃了几口,也算勉强完成太后交代的任务。
皇后薨逝,约莫外戚那边要处理的事情不少。
苏棠在旁边伺候笔墨,她站得腰酸萧景榕都不曾停下。
萧景榕将手上批完的折子放到一边,微微凝眉,“回去歇着便是,作何守在这儿?”
“臣妾近来自省未能时时恭顺勤勉,不曾伺候好皇上,故不敢懈怠。”
萧景榕听出她语气里的促狭,“朕批再两个时辰折子,你还能站得住两个时辰不成?”
苏棠一噎。
再站四个小时,她的老腰就废了。
萧景榕见她吃瘪,暗觉好笑的同时软了语气,“自有下人伺候,回吧。”
苏棠福身正打算往外走,又蓦地顿住脚,“其实……大皇子他兴许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