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深开口:“我知道了。”
……
四家主走了之后,张宏深钓了一尾手指长的小鱼上钩。
收起了鱼竿,将鱼放走之后,他起身,收拾东西回房:“取信鸽。”
他在南地经营了三年,眼睁睁的看着云朵朵起家,又秘密的将云朵朵的喉咙扼住。
他以为他发难,会万无一失。
谁料到,这女人心狠手辣,竟然动刀杀人。
三条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商路,被牛氏杀的又回到了牛氏的手中。
原本,扼住了上游原料,和进出商路,就能将岭南那边的刘氏集体经济作坊饿死。
谁能料到啊,对方不按照常理出牌,现在三条商路打通之后,对方下场反击了。
这是一个机会,就不知道世家那边是否会管。
张宏深的信,是写给世家之首的萧家家主的,上面盖的是曹相的印章。
写完信之后,他就开始给两江这边的世家写信。
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世家坐收渔翁之利的。
要么下场一起分利,要么就不要插手。
信上同样盖的是曹相的印章。
……
至四月初六,皇氏供销社的商品再次下调一文钱的价格。
皇氏供销社门口已经有人日夜不停的排队。
两江之地散商户对皇氏供销社恨之入骨,找到了金、柏、苗、戚四大商户。
“四位大哥,这皇氏供销社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上面那位的产业?”
金:“不是,是刘氏集体经济作坊的产业。”
“她疯了,没事降价干什么,害得我们都没办法做生意了!
她这样扰乱市场,四位大哥,你们不能坐视不理啊!”
“刘夫人是静王世子妃的丈母娘,跟皇家沾着亲戚,咱们的两江知府尤大人,是静王世子的奶兄弟,不会对刘氏做什么?”
“天啊,那咱们怎么办,再过两个月新粮上市,咱们手中的旧粮食就要降价出售。
咱们还要套现出来购买新粮。”
“就是啊,如今手中的粮食卖不动,可是大问题!”
所有商户都在窃窃私语,分析利弊。
然后众人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能任由刘氏这样胡作非为。”
金:“当官的不管我们,我们只能自救,各位,赶紧将手中的粮食换成银子,能换多少银子是多少银子。
我们四大家会抄底下场,逼刘氏再次降价。
到时候,你们用手中的银子,再低价买入一波刘氏的粮食,可以赚个差价。”
这样好!
散商户们心中雀跃。
却有人质疑:“四位大哥,你们抄底拿粮食出来跟刘氏打擂台,岂不是要吃大亏?
到时候卖的粮食越多,你们越吃亏啊!”
金:“刘氏得罪了大人物,我们自有上面的人给我们兜底。”
如此甚好。
众人对视一眼,散会之后便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