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晴,你今日出嫁后,就是齐家的新妇,切不可在家中一般任性胡闹,要多帮衬婆母,体贴夫婿,学会操持府中上下,拿出做主母的款儿将下人好生管教。”
纪梦晴也舍不得离开家,更舍不得母亲,她抽噎着,眼眶通红看向纪夫人。
“娘,女儿不孝,不能够继续承欢膝下,日后你们要是想我,就来齐家看我,或者让嬷嬷来齐家说一句,我就回来与你团聚。”
母女两抱作一团,不舍哭泣,喜娘在一旁轻声提醒。
“姑娘可不能再哭下去,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般,胭脂水粉上的过多,看起来脸色就不好,齐家离尚书府也不过两条巷子的距离,与母家还能常来常往的走动,姑娘可别伤心难过。”
喜娘好说歹说一番劝告,这才让纪梦晴止住了眼泪,让丫鬟们再次给她梳妆起来。
齐维明穿着喜服,身带红花,骑着马匹,一路上吹锣打鼓朝着尚书府迎亲去。
路上众人纷纷争抢喜钱,议论纷纷。
“不愧是尚书府嫁女,这气势排场就是不一般,你瞧瞧看,喜钱一把一把的丢!”
“听说纪小姐的凤冠霞帔,还是锦绣坊十几个老绣娘,赶工绣制,眼睛都得敖坏,才能做出这绝无仅有的一件。”
“齐家虽说是小门小户,可是人家儿子有出息,高中探花郎,现在身兼官职,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街道热闹非凡,百姓们簇拥着迎亲的队伍。
而此刻,东宫中,苏渺渺甚觉无趣,这几日都在学习宫中的礼仪,她许久都没有出去玩过,想着上次出去玩的欢乐,她被勾起了玩心。
“星影,夫君怎么还不回来,你让人去寻问夫君何时回来。”
苏渺渺迫切想要见到陆治渊,让对方带自已出去,可是不知道为何,这几日陆治渊异常忙碌,她有时候等到夜深,才能见到人。
星影面露难色,太子殿下的行踪她一个宫女哪里能知道,但是又不想让苏渺渺担忧,只能胡乱编了个由头。
“夫人,主子许是被公务给绊住脚,一时间抽不开身,主子得到贵人的赏识,是好事,只是能者多劳,自然也就没有以前那般清闲有空,能够时时刻刻陪着夫人。”
苏渺渺没有仔细去思索这番话到底是不是真,她只想快些见到陆治渊,听到的是不能见到,面上挂着失落,叹声叹气起来。
“是谁惹了我们家夫人不高兴,怎么愁容满面?”
陆治渊跨步走近苏渺渺,她噌的一声站起身,面露欣喜,朝着对方蹦跳过去。
“夫君,我还以为今日也要深夜才能够见到你,没曾想你午时就回来,今日阳光明媚,不如我们出宫出转转吧!”
苏渺渺趁机将自已的小心思给说了出来,眼巴巴的望着陆治渊。
陆治渊挑眉看向怀中人,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不过他这两日并非是躲着苏渺渺,实在是公务繁忙,但今日好似有何事情,他拧眉瞥见了一眼身侧逐风。
逐风立马会意,附在他耳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陆治渊眸色暗沉下来,今日是齐维明跟纪梦晴成亲的时日,带苏渺渺出宫游玩,肯定会长街上碰见,若是勾起她往日的记忆,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