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温幼宜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就是这么当师尊的?你也配?”
沈暮眉心拧紧,不发一言,手却不老实,还在把玩她的腿。
温幼宜看他就来气,又踢他一脚。
他发出一声闷哼,脸色有异,有什么东西鼓起来,不落痕迹地用衣摆挡住,捏住她脚踝在他肚子上轻蹭。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本尊没有大爱,只担心自已的徒弟,就这么刻薄,别人爱死不死。”
温幼宜眼皮突突跳:“告诉白胡子师尊,我马上就出去。”
沈暮谴责地看她,眼神竟然有几分委屈:“温幼宜,你真是——”
温幼宜咬牙:“我真是什么?”
“真是……好有爱的一个好徒弟,有你是整个三界的福气。”
沈暮话锋一转,狠狠磨了磨后槽牙,给她穿袜子。
有气也不敢当她面撒。
温幼宜发现自已衣服也被脱了。
她明显感觉到一股要炸开的痛意从后脑勺蹿到头顶,搅得她肺腑疼,声音都在哆嗦:“你们趁我不备,脱我衣服?”
【我发烧就是因为我做了那个噩梦!我真——】
“只是为了让你好好发汗。”宇文听澜急切接了话,小心看她脸色:“你冷得一直发抖,穿得太厚反而不保暖,穿得少,用狐毛大氅暖着发汗,才能好得快一些。”
温幼宜闻言,气喘得匀了,没再多说,从浔微怀里起来,要穿衣服。
浔微搂住她:“我给你穿,你不要动。”
她懒得听他狗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起自已的衣衫。
顾无恙按住她的手:“穿云裳羽衣吧,那衣服冬暖夏凉,能给你调节温度,你会舒服一点。”
【我才不穿,云裳羽衣太招摇,一走路还会掉特效,不是跟一屁股蝴蝶就是掉一脚的星星。】
他们见劝不动,只得帮她穿衣服。
温幼宜头歪着,浑身关节没有一处不痛,有人帮忙自然是好,当务之急是治病救人。
白胡子本来还在外面斟酌着要怎么劝沈暮放人,门就开了。
温幼宜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哑声道:“我们走吧,白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