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歪头琢磨了下,仍是摆摆手:“收到什么都不会开心。”
她想到自已的人设,补上一句:“我这人就是这么桀骜难驯,冷酷无情。”
心口不一,面相也和她说出来的形容不统一。
他们笑起来。
玄幽轻刮她的鼻梁:“太狂了,送你钱和珠宝还觉得腻,看来得寻天底下罕见的宝贝送给你,才能哄你开心。”
温幼宜也笑,得意地晃了晃腿:“我又没要你送。”
“我不,我就送。”玄幽嬉皮笑脸。
温幼宜没再接话。
【反正我就一年寿命,要这么多钱干嘛?遗产不好分,花也花不完。】
他们脸唰地黑了。
温幼宜看不见,其他感官倒是很敏锐,皱眉嗅闻了一下:“我怎么总能闻到一股很勾人的桂花香啊,你们谁熏了桂花香薰吗?”
他们面面相觑,没从彼此身上找到答案。
温幼宜一路嗅闻,嗅着嗅着,来到玄幽面前:“味道是你身上传来的。”
玄幽低头闻了闻自已:“我昨天晚上是在天族洗的澡,只熏了这宫里的香,闻着不像桂花味儿啊。”
温幼宜脸色一沉。
【不好,这个味道似乎是只有我能闻到,二师兄肯定是怀了我的花孩子!】
玄幽:“?”
沈暮:“?”
顾无恙:“?”
凌北灏:“?”
景肆:“?”
他们整齐划一看向玄幽。
玄幽一脸懵逼,意识到什么,迎上景肆愕然的神情:“你能听见?”
其他人也乍然变了脸色,诧异看向景肆。
景肆脸色不太好看:“你们也能?”
温幼宜没有理会他们的小声讨论,仔细嗅了嗅,还有一股很独特的甜香传来。
隐晦的,悄然出现的百合香。
她一路嗅闻,嗅到景肆面前,陡然沉了脸:“现在我面前的人是谁?”
景肆敏锐皱眉,不理解她的意思:“怎么?”
温幼宜听到声音是景肆,脑袋一嗡,跌坐回去。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玫瑰味,但她过于慌张,没有嗅到玫瑰香,乱得呼吸都急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玫瑰香悄然敛下,似是被主人掩盖其中。
温幼宜的脸色因为紧张攀上绯红,黑白分明的眼珠无措地转着。
她感觉自已就像是在做一场荒诞的梦,结结巴巴开口:“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感激我?我不要钱,不如就陪我做一件事情吧?”
景肆逐渐变了脸色,虽然不知道温幼宜要说什么,但直觉让他有些警惕。
玄幽倒是一脸不在乎,笑着问:“做什么呀幼幼宜宜?”
温幼宜抿了下唇,怯怯地说:“和我一起喝姜汤。”
【我要打掉他俩的花胎。】
玄幽的笑意陡然消失。